是不太够! 裴明榛微微颌首:“夫人莫担心,外面的事有我。” 阮苓苓靠过去,头抵在他肩膀上:“嗯。” 山雨欲来风满楼,总感觉心里有点慌慌的。 裴明榛拿来厚厚的大氅,环住小姑娘:“快过年了。” 阮苓苓看着外面的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嗯。” “我和夫人的第一个除夕,也是在这里……”裴明榛视线划过房间,不知想起了什么,很是温柔,“除夕夫人和我一起守岁,嗯?” 阮苓苓打掉他做怪的手,瞪向他,有些凶巴巴:“不跟你守我跟谁守?” 裴明榛笑了,用大氅把小姑娘裹的更紧:“嗯。守一辈子才好。” 阮苓苓心里念着大尾巴狼就是讨厌,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冬天到了,觉总是不够。 裴明榛说着话,就感觉小姑娘呼吸缓了下来,睡颜沉静纯真一如既往。 “可惜了这大好夜色……” 嘴上念着可惜,却半点舍不得唤醒阮苓苓,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上了床,每一步都走的极尽温柔,生怕吵醒了她。 …… 果然不出阮苓苓所料,陇青梅终于还是冲方氏发了火。 现在没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些事不太好做,也插进手,有些事却很方便。 裴明伦被上司申斥。 裴明伦被同僚排挤。 裴明伦被翻出往日纰漏,降了职。 再往下,罢官获罪都是有可能的。 陇青梅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一点都不手软,所有做的一切也不掩饰,摆明就是她干的!你方氏不是看不惯我?还想威胁我?好,我也不是善菩萨,以前还顾你几分面子,现在么—— 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背靠陇家,又成功谋事立了功,陇青梅简直肆无忌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方氏就受不了了,求娘家吧,娘家说和得了一回,不能每回都说和,再说这是裴家的事,他们姓方,有些事管了是道义,管不了也是能力不足么。 求丈夫……裴文信也被上司严厉点名了,因为什么再明显不过,就是这个不孝子!方氏没求裴文信都又打了裴明伦一顿,她再去求,谁知道会怎么样? 没办法,方氏实在没别的法子,只好找到裴明榛。 但裴明榛那么‘忙’,她怎么可能找的到? 自然而然就撞到了阮苓苓手里。 这样的机会不好好用,还等什么?阮苓苓也就用起了话术,各种和方氏打太极。 方氏心里一片悲凉。 她知道阮苓苓想要什么,可她不想给。 可又一想,她辛苦筹谋半生,好好用着这掌家权,为的是什么?是丈夫?是自己?不,都不是,她为的是儿女,尤其是儿子。现在儿子前程堪忧,她抱着这管家权不放,舍了儿子受苦么? 她做不到。 遂她交了管家对牌。 还在外人面前亲口认可阮苓苓的能力,说侄媳妇乃天造之次,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这把老骨头,早该躲躲懒了。 阮苓苓并不是个残忍严苛的人,方氏姿态摆的好,认清形势后交权也交的干脆,她便全了所有人的面子,受了。 当然,务必要让所有人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