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信任何人的转身离开。 一言不发,一点情面也不留。 无声的叹息在背后响起,两个离开的人,还有两个剩下的人,比不上谁更痛苦。 又是夜色月中天。 满满的回忆,到处都是时思年的痕迹,让容承璟沉浸其中。 “容少,你这样是不行的,这镇定剂打一针是为了帮助睡眠,但打多了就是会造成慢行死亡的。” 作为容承璟的私人医生,这位老先生看着容承璟连日来的痛苦和饱受的折磨,而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可惜,此刻的容承璟已经在失望了一天,三天,一个星期,半个月后,全然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每天都只能靠镇定剂来入眠,而在睡梦中的自己,才可以跟时思年相见。 “你敢阻止我去见年年!予我打!打!” 捏着老医生的手腕,容承璟不管不顾的撞上针头,任由那有催眠镇定功效的麻醉药水从自己的血液里流入。 每每此刻,他才会出现某种幻觉,或者在自己予自己营造的梦境中寻找最后的安慰。 “年年,我们该结婚了,你答应过我的,你要跟我结婚的。” 躺在凌乱的满是时思年各种东西的大床上,容承璟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可下一刻就发现他浑身抽搐青筋暴起的老医生,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容少!容少!” 公寓外响起的警报声一直拉响到医院,当容老爷子白了半个头赶来的时候,得到的是医生的解释。 “病人因为身体虚弱,镇定剂摄入量过多因此的短暂性休克,需要住院观察,并积极配合治疗。” “放开!予我松开!” 正在病房里打针的容承璟突然醒来,却被眼前的事实刺激到了,正在奋力挣扎的时候,被冲进来的容老爷子一巴掌打在脸上。 白皙的脸皮上顿时有了五个红手印。 “混账!孬种!” 话说,这世上敢这样骂容少的人,也就只有容老爷子。 “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幺样子了?你为了她要毁了时家,我当你是为了正义,可你为了她要毁了你自己,我就当你是个废物!” 老爷子的一通叫骂任是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此刻被护士小姐扎针打着吊瓶的容承璟,缓缓偏过刚刚被打偏的脑袋,一双赤红的血眼对上眼前的父亲沉声哑音道。 “我答应过年年,我不再是容家的人。” 拔掉针头的时候,还在雪白的病床上留下一串血珠,起身走人的容承璟也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月时光,便瘦的脱了相? 看着自己儿子踉跄的步伐,容老爷子在身后忍不住叫骂。 “你个孽子!你这幅鬼样子要去哪!” 被这话顿住的容承璟,一脸苍白毫无血色,却是蠕动着干裂的嘴角,目光坚定清远道。 “我要去当我的教授,年年一定回来予我当助教的。” 身影渐行渐远,背影缓缓离开,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年年,我能等得起你五年,就会等得起你五十年,一辈子,生生世世。” 仰头望着那同一片天地下的月光,容承璟任由自己的眼泪滑落面颊,他依然会在那颗青松古树下,等着自己心爱的公主,无论他要等多久。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