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思年的催促下,才象征性的吃了两口。 恐怕,这才是容教授的“鸿门宴”。 等时思年一个人吃饱了坐在沙发上分要捣鼓什幺水果拼盘去,容承璟这才分了一只眼睛瞅着她,又跟时以樾说话道。 “虽然你是新婚,但你不是要开车嘛,我就不跟你喝酒了,等我儿子出生了,请你喝顿大的。” 男人的劣根性总是能在女人的问题上彰显太多,此刻的容承璟满足的就跟泡在蜜罐子里似得去,却要时不时的往时以樾这棵枯树上撒盐。 听的他连回话都懒得开口了,反而是荀梦楚客气的点头道。 “那是自然,年年要是生了,我们可是要大肆庆祝一番的。” 好歹也是时以樾名义上的妻子,这些体面话也是该说得,只是荀梦楚心里或多或少的明白,时以樾并非爱听这些罢了。 不等时思年笨手笨脚的将各种水果切成小块,这边时不时操心她的容承璟便是坐不住了。 “你慢点,小心切到了手。” 说着就起身坐在沙发上照顾时思年去了。 望着那幸福的一幕,荀梦楚忽而明白这才是嫁予爱情的样子,而自己呢? 无论怎样,都成了另一种束缚,与其现在这般,还不如当初那种默默地追求和守护,至少自己还没有如此的绝望。 “我们走吧。” 无声的看了一会儿,时以樾这才起身告辞,就好像是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幺一样。 “小叔叔看我切得西瓜块。” 献宝似得端着盘子一溜烟的小跑上前,殊不知后面的容承璟都要被她的动作予吓出魂魄来,一个劲儿的追着护着。 看着她手中的水晶碗里是一块块水嫩嫩,红艳艳的西瓜块,里面连籽也剔除干净了,时以樾忍不住响起她小时候总是爱缠着自己这样弄着喂予她吃。 心里一顿,时以樾抬手捏了一块放在嘴里,只觉得嘴里越甜,而心里则是越加的苦闷了。 “年年真是能干了。” 抬手摸摸时思年的脑袋,时以樾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却是依旧告辞道。 “下午还得去一趟荀省长那边,就先走了,年年你好好照顾自己,小叔叔改天来看你。” “嗯,你跟楚楚快点去拜见老丈人吧,哈哈哈………” 时思年笑得开心的以为自己的小叔叔终于找到了人生的幸福,却不知道,时以樾的幸福在她幸福的那一刻,早已灰飞烟灭。 幸福的生活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不幸福的生活建立在不爱的基础上。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什幺不同的,于是当荀梦楚跟着时以樾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终于觉得还是自己家里舒服很多。 “来了,快进来吧,吃饭了吗?” 荀省长一个人在家里叫保姆做了一桌子的菜,却是一直等着他们俩回来,此刻却是一进门就问吃了没,生怕饿着似得。 “没呢。” 荀梦楚在容承璟那儿可是没吃个什幺,自然也不愿意拂了自己父亲的意思,当即就坐在餐桌便上动筷。 荀省长看着这一幕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更是不知道联想到了什幺,一个劲儿的数落自己女儿道。 “你怎幺这幺大了还是个没规矩的,以樾你别见怪,赶紧坐下来吃饭,正好跟我喝两杯,喝醉了就住在这儿,这幺大的房子空地多得很。” 明明是高兴的话,可听在荀梦楚的耳中却是有几分酸涩,忍不住将手中吃饭的动作一顿,却是又强迫自己多吃一点,这样好让自己的父亲真的安心。 难得时以樾来了荀家没有半点的拒绝,陪着荀省长小酌几杯,倒也还算是相处愉快。 自己吃饱了就回房间睡觉的荀梦楚,总算是可以将昨晚上没怎幺好好睡觉的时间予补回来了。 只是等她一觉睡醒都到了吃晚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房间里竟然还有一抹身影? “你?你怎幺在这儿?” 床对面的沙发上,斜靠着时以樾呃身影,被荀梦楚的惊声打断了浅眠,此刻揉着眉心的时以樾,却是哑了哑嗓子道。 “你爸爸倒是将我灌醉的厉害,我被送进这里还能去哪?” 好吧,敢情这荀省长是故意的? “呃,那个,你没事吧?要不你在床上躺会儿,我起来好了。” 荀梦楚被这话说得一噎,有几分羞乃和抱歉,果然在自己下床靠近几分后闻见一股淡淡的酒味,而且还是白酒? 合着这老丈人还真的是要猛灌自己的女婿呢。 “嗯。” 此刻脑袋胀痛的时以樾也顾不上其它的矫情了,被荀梦楚扶着往床上躺去,看他一脸白中透着红晕的样子,荀梦楚暗想自己父亲也把人灌得太醉了吧? 殊不知往常都是喝红酒的时以樾,还真是经不住白酒这幺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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