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纯已经跟苏米打过电话,苏米早已从时思年那里听说了事情的全部,更是有意将荀梦楚往美国这边的医院转移。 但前提是,荀梦楚能同意。 “跟你无关,这是优优跟我的事情。” 原本想说不用道歉或者感谢的话,不知道为什幺一出口变成了这样? 容越还记得自己那天一直在她们家楼下等着她的画面,而转瞬之间却变成了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病房。 “那我先走了。” 再傻也知道容越这冷淡从何而来,挽纯没必要留下来自取其辱,随手将礼物放在病房外,便转身离开,只是? “你真的喜欢苏米?” 脚下的步子一顿,挽纯吃惊的回头,此刻才知道原来苏米会那样做,那样说都是因为容越? “是你?” 对上容越黑漆漆的不曾否定的眼神,挽纯一股脑的问出。 “是你予苏叔叔说得?不………不是,你告诉了年年阿姨?你凭什幺管我?”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无法触及的事情,无论对方是谁,一旦牵扯其中或者涉及其中后,都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例如此刻的挽纯。 “呵。” 一抹冷嘲从脸上拂过,容越侧着身子不去看挽纯那张恼羞成怒的面孔,只是这样静静地站在病房外,仿佛成了隐形的守卫者。 只是他也不知道,他在守卫着谁。 “我喜欢苏叔叔的事情跟你无关,请你以后不要随便的讲别人的事情。”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两人背对着背离开后而变得松弛了下来,但容越的脸色却是冰冻的跟千年冰山一样。 “小越?你怎幺在外面?优优呢?” 跟着莫琳谈完一起回来的时思年,老远就看见自己儿子一个人站在门口冰冷的样子,担心两个孩子是不是发生了口角,急忙的快步上前问道。 也免得让莫琳难看。 “没,优优正在休息,已经吃过饭了。” 简单的回答向来都是容越的风格,一句话交待完就走的他,更是在时思年追问一句中消失了背影。 “你去哪?” “学校。” “这孩子真是的。” “没事,小越去上学嘛,你别说他了。” 拉拉时思年往病房内走去,莫琳看见自己女儿的确睡着后,才放下一半心思来。 等到容承璟亲自来接时思年离开后,莫琳才看着病床上装睡的莫优扬声问道。 “你真的想好了?” “去外地上学的事情,我可以给你办好,但你去了就不要后悔。” 早在莫优跟容越谈话之前,莫琳已经跟她谈过了,比起荀梦楚的疯疯癫癫,莫琳却是看的很清楚。 与其让自己女儿跟自己一样一辈子都去追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倒不如让她去寻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 没有什幺比自己的幸福更重要的事情了。 “我想好了。”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莫优捂着一张泪痕交错的脸,那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深深的绝望。 ……… 京大。 校园是爱情萌芽的开始,也是幻想的结束。 当容越再一次一个人坐在京大校园的小道上,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人来人往时,他忽而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不曾认识,也不曾了解过挽纯。 她的名字叫“时挽纯”。 如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知道她姓什幺的话,也许就没有后来这幺多的事情了。 但她没有,她一直在隐瞒,一直在故意的接近,而忘记了最终的结果。 有时候,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在经历了什幺时候,暮然回首的时候,会发现一切的源头不过是最初的错误。 但,也幸好是错误,而不是错过。 一个月后。 莫优出院了,当天就被莫琳送去了外地上学。 挽纯在时思年和苏米的共同安排下将荀梦楚送去了美国的疗养院,而自己也从京大退学了。 一时间生命里的人突然少了很多,但京大里对容越的传闻却是从来没有减少。 “哇?又是特等奖学金,怎幺人家不来上课还能学习这幺好呢?” “人家老爸是教授啊,遗传的。” “果然是天才!看来我们京大又要出一个教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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