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郎见莺兰这样,话堵在嗓子里出不来了,只咳了咳,“傻乎乎的。”便转身去帮忙。 张月桃受了刺激,一直咒骂不停,众人只好找了绳子将她绑了起来,她抓不住人就用嘴咬。莫大郎急忙去村里把王伯叫了来,捏着嘴给张月桃灌了一碗汤药。 洛瑾和莺兰将面条做好,端上了饭桌。张婆子说,谁有空就先吃。 洛瑾觉得莺兰有些奇怪,一直低着头笑,“这么晚,家里人会不会担心?” “我一会儿就走。”莺兰应了声,“知道二嫂要成亲,就来问问,当天的酒席,要什么样的鱼,到时候我给捎来。” “这个我也不懂。”洛瑾觉得自己在莺兰面前,知道的太少,她以前在家里学到的东西,在莫家一点儿用都没有。 “我问了大娘,她跟我说了。”莺兰脸蛋红润润的,眼睛不时的飘向莫三郎。她想了想,朝着莫三郎走过去,“莫恩升,送我回家!” “我还有事儿。”莫三郎见一旁的家人都看着自己,忙开口道。 “天这么黑了,你让一个姑娘家自己走?”莫恩庭在一旁道,“人家父母在家里会担心的。” 莫三郎看了眼莺兰,“那你先吃点儿面,咱就走。” 莺兰笑着点头,嗯了一声。 莫三郎送莺兰回去后,莫家一直闹腾到后半宿,张家才带着张月桃回去。 一家人好歹收拾好,各自回了自己的屋。 “洛瑾,你说老三今晚能不能回家?”莫恩庭突然笑了一声。 “不回家去哪儿?”洛瑾想了想,想到什么脸上一红,他是不是以为人人都像他似的? “现在我不怕了,他跑不了我前头去。”莫恩庭揽过洛瑾,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现在要去果园,你要不要跟着?” “我不去。”洛瑾觉得耳朵发热,掩饰般的将脸靠上莫恩庭的肩头。 “哎,可怜我今夜要孤枕难眠。”莫恩庭长叹一声,又不折不饶,“跟我去吧。” “你怎么老是这样?”洛瑾低声道,声音软软的,带着鼻音,像是撒娇一般,“我明早还要起来做饭。” “行了,我们马上成亲。”莫恩庭弯腰将洛瑾打横抱起,勒住她软软的身子,轻轻放在炕沿上。 怀里柔若无骨的人儿,此刻面颊绯红,羞涩的眼睛闪闪烁烁,好看的嘴唇像蜜糖一般诱人。莫恩庭低头俘获那只柔软的唇,轻轻碾磨舔抵,心里冲动着,想将她狠狠摁住。 烛火摇曳,墙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难舍难分。 院子里有了声音,是莫三郎回来了。洛瑾忙离开莫恩庭,低着头不敢抬起。 “你怕什么?”莫恩庭好笑,手指挑起洛瑾的下巴,“这是我们屋,他还能进来不成?” “二哥!”敲门声伴着莫三郎的叫声,“你还没睡吧?” 莫恩庭看了眼半敞着的窗户,“这个没有眼色的,还真来了?”他的手指摸着红艳艳的唇角,“你睡吧,我去了。估计那傻小子有话跟我说。” 夜静了,去了心事的洛瑾睡得很好,她一直以来没有安定感。以前父亲打骂母亲,她总是抱着弟弟躲在墙角,家里没有温情。后来,莫恩庭对她好,她总是患得患失,怕他将自己抛弃,就像爹将她赌了出去一样。 以前也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喜欢别人,如何防备别人,后来在莫家她才渐渐学会一些。在这里也找到了家的温情,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但是彼此紧紧相连。 桃园的桃子已经摘得差不多了,当初被砍倒的那一片已经被清理了出来,莫振邦决定到秋季的时候,再补种上小树苗,只是树根挖出来要费些力气。 家里的活儿忙完了,莫大郎回了采石场做工;莫三郎去了码头,说是和伙计赵四贩海货,只是去的时候会带上些桃子;莫恩庭回了县学;莫振邦为莫恩庭的亲事准备着,得空也会去桃园看看。 平时没什么事做的张婆子现在却成了最忙的,整天在村里走动,找东家婆子商议老二亲事那天要准备什么;找西家婆子借张大方桌,说是成亲那天要摆几桌酒席;最后跑到三嫂子家商量,给老三去码头姜家提亲要带着些什么? 宁娘为洛瑾缝的衣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