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好。” 她淡笑道:“多甜你都说刚好,以后可不敢这么伺候你,老了要得病的。” 符柏楠手一顿,没有说话。 碗很快空了,他搁下碗,停了半晌,缓缓把碗推向她。 白隐砚看看碗,又看看他,动了动嘴角,忍不住低头笑出来。 “刚才说了,夜里了,不可以多吃。” 碗不动了。 片刻,勺子也落进去,当啷一声。 白隐砚的笑声伴着符柏楠的瞪视,憋不住地倾泻出来。 她收拾好出去,再进屋时,符柏楠和个大爷似的脱了靴捧着茶,瘫倚在春榻上。 白隐砚走过去给他把靴子排齐,叹道:“一看便知,你必是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符柏楠嗤道:“谁累了不都这般坐着。” “……”白隐砚勉强道:“也许吧……。”她拢衣坐在榻沿,“说罢,何事?” 符柏楠挑眉。 白隐砚道:“督公深夜造访,总不会是想下榻在我这里。” “……” 符柏楠摩挲着杯缘道:“皇上……日前加封了我太仆卿。” 白隐砚没什么反应,点头道:“哦,那是好事。”她半起身道:“你要不要我去拿晋礼的银子——”符柏楠扫了她一眼,“——好罢。” 她又坐下了。 沉默了许时,符柏楠缓缓道:“他们近日,来过你这么。” 白隐砚嗯了一声:“你说你们东厂?有时候来,也有些以前不识得的官老爷会来。”她笑了一下,“想必是为巴结你。” “谁。” 白隐砚随便说了个名字,符柏楠讥笑一声,点点头:“倒是有些印象。” 打了个哈欠,白隐砚起身添茶。 屋中再次静默下来。 走回来坐下后,二人又攀扯了几句,白隐砚意识到了。 “符柏楠。”她偏头道:“你是在拖时辰么?” 符柏楠不作声。 白隐砚又打了个哈欠,灌了口茶,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若继续拖,今晚咱们可真得睡在一起了。” 符柏楠的眼神飘忽了一瞬,片刻吸口气道:“我方才说,皇上加封我为太仆卿。” “嗯。” “实际不止太仆卿,旨意上还封了我观容宣慰使,让我督调兵马。” 白隐砚手中的茶壶有些拿不稳了。 “你要去打仗?”她将茶壶搁在地上,两手握在一起。 “去边疆?” “不是。”符柏楠抬起头,蹙眉道:“你……见识过蜀中风光么。” “……” 白隐砚脸上的表情迅速消失了。 百转千肠出了口,符柏楠松快下来,也放下了茶杯。 两人对视了一会,白隐砚道:“你只同我说这么一句?” 符柏楠挑起了眉头。 白隐砚道:“你这样态度,我不会跟你一起走的。” 她看出了他脸上的微讶,还有混杂的一些其他。对视片刻,她轻笑一声垂下头。 “你觉得我无理取闹?” 符柏楠不答反问:“你不跟我走?” “是。” “为何。” “你想必不记得了,我有过前话,餐馆是忙活,一年到头离不了人。” “嗤,关上个把月也不会怎样,大不了我寻人替你开。” 【锵啷】 剑对剑。 白隐砚看着坐下缎面的花纹,饮下的茶在舌根发苦。 她轻声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