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这样一直过,行吗?行吗阿砚?” 赤/裸中剥去了一切光鲜亮丽,他回到旧年,尘土漫天里少年人最原真的渴望,放下拿起,我都给你。 都给你。 “行。” 她笑看着他,抬首在他颈边一用力,也留下了排淡淡的齿痕。 “都行,我都听你的。” 于是他垂下头,紧紧地搂着她,如同少年人搂着一个梦。 “阿砚。” 他声音细而低弱。 白隐砚极温柔,极温柔地轻嗯了一声。 “外面那些人……他们都骂我是狗……” “嗯,他们嘴巴坏。” “老板欺负我,不让我吃饭……师兄也欺负我,追着我打……讨饭的时候钱庄绣庄的人也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主子也打我……” “是呀,他们这么坏啊?” “嗯……” “那阿砚替翳书去打回来,排排站,去敲他们的头,扯他们的胡子。” 符柏楠在她耳畔笑了出来,纯然而开怀的。 “阿砚。” 他低低的道。 “嗯?” “我真的……不难看么……” “真的啊。” “你不准骗我……” “我不骗你。” “阿砚……” “嗯。” “我想吃糖……” “好,我给你做。” “……” “……” 稚嫩的私语绵绵,长夜有尽,泣言无尽。 ☆、第五十一章 白玉池一场/情/事后,白隐砚看出一些变化,东厂的近人也看出一些变化。白隐砚至多觉得符柏楠孩子气更重了,东厂的近人不这么想。 他们觉得符柏楠差不多算疯了。 想归想,吩咐下来的事该做还是得做。 十一月一到,转眼一年便又要没了。快及年底,内阁会同司礼监开始清算一年财政,目前而言国库收支虽有欠损,面子上还算过得去。 只要皇城还能歌舞升平,一切便值得邀功。 新帝登基,虽周边小吏还欠着俸,但殿宇朝臣吃穿用度俱要更迭,想升迁的忙着动关系送礼,想保位的更忙着动关系送礼,阁员来去变动,雪花银滚滚而卷,最后全落到最顶上的人手里。 近两个月一场皇权天家由死到生,符柏楠贪得盆满钵满,后院放都放不下,扩院增设了五六间库房。 扩院时他将旧日宫中藏银的老屋也顺便搬空了,一并全拉到私宅,库账礼单都给了白隐砚,白隐砚嫌麻烦不愿二查,他还使性子发脾气。 十一月中梧桐叶早落空,寒雨一过,瞬间就冷起来了。 漫长的“大赦朝休”还在继续,皇帝不动那只能太监动,符柏楠忙得三天有一天能回府用晚膳就算好的。 白隐砚也忙。 自改朝换代,去往白记官员巴结性的邀宴愈发多,推了一家又来五家。白隐砚分/身乏术,府中膳食实在无暇顾及,除了甜糕凉粥一类,其他多时都请厨娘代做了。 符柏楠并不抱怨——他已累到根本尝不出谁做的,或者吃得是什么了。 但他也再没对白隐砚说过关店囿府一类的话。 十一月底白隐砚渐渐喘过气儿来,一年的钱挣到头,她终于有空再去等他出宫了。 午时,符柏楠远见到白隐砚站在宫墙前,停了停步,朝着她便来了,近前过来,话没过脑子,符柏楠张口便讽道:“哟,白老板终于忙完了?” “……” 白隐砚回身,极快地紧了下眉头。 不待她言语,符柏楠捏捏鼻梁,干咳一声改口:“你……你得空了?”顿了顿,他又低低道:“抱歉。” 周围厂卫耷拉着耳朵当什么也没听见。 白隐砚余光扫过左右,叹口气道:“不该你,近来事多,是我错了。”她伸手要拉他,“上轿罢。” “不忙。”符柏楠从许世修手里接过个绸布套,抽去抖开里面的衣物,“转过去。” 白隐砚道:“晚上回府再试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