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缈张了张口,看符柏楠,“哦,是让我回锦衣卫啊?”见符柏楠点头,她一脸不情愿地撇嘴,“谢了姐夫。” 符柏楠挑眉,“怎么,不愿再为朝廷效力?” 白思缈勉强道:“倒不是这个,主要是领头那个叫沈宬的,实在是太……”她想了半天,最后爆出一个词,符柏楠没听懂。 他扭头看白隐砚,白隐砚不接茬,但看表情恐怕不是什么好词。 他道:“他现已不是统领了。” 白思缈眼一亮:“哟!那敢情好,姐夫你是不把他干翻了?” 白隐砚无奈叹了口气,符柏楠边低笑边点头,抽帕拭了拭鼻下,“是。” 白思缈爽朗地咧开嘴,冲他举举小瓶又喝了口酒,道:“不过还是算啦,过一阵再麻烦你。” 符柏楠没再追言。 屋中气氛很不错,白思缈说了些她在边关的见闻,白隐砚起身叫人上了晚膳。掌起灯后几人边吃边聊,白思缈天南海北地一通胡侃,符柏楠兴起也喝了两盅,两人划了几拳,有胜有败。 餐近尾时,白隐砚问她见没见到白岐,白思缈摇头不知。 “三师兄也来了么?我只在客栈见了一次二哥,他好像有点奇怪。师姐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 白隐砚垂下眼,没有反驳也未接话,只道:“三师兄早先便来了信,说会进京,怎地比你还晚到?” 白思缈半趴在桌上,一手撑头,“那谁知道,他不总是这样么,行踪飘忽的。” 白隐砚给符柏楠转转盘子,把菜满的一面朝着他,冲白思缈道:“思缈,你不去看他么。” 白思缈敷衍一声:“嗯。” 白隐砚叹口气:“思缈——” “知道了。”白思缈不耐烦。 白隐砚还欲再劝,白思缈有些微醺,话不遮拦便出,一张口堵了回去:“我又不是不给他写信!他这人有甚么也不明白讲,每次回曳就那几句多穿衣注意安全别跟野男人鬼混,不看落款还当是我爹写来的!他自己融了脸日子过的有一天没一天,却非得巴巴地把人都往甚么正道上扯,他当全天下人的正道都是娶妻生子落一腚的娃吗?” “……” “……” “好,那我不——” “师姐对不起。” 话撞在一块。 白思缈语速明显快,坐直抹了把脸,吸口气又道一遍歉,“对不起。” 白隐砚摸了摸她的脸。 符柏楠筷子敲了敲碗沿,二人一下扭头看他。 “鱼要凉腥了。”他扬扬下巴,“你们不吃我叫人撤下去了。” 白隐砚一下笑出来,望着他的目光很温和。 白岐的事再没被提起。 白思缈在京中住下几日,去看了两回白修涼。 年岁愈长他们难得一聚,尤难得见白思缈,白修涼也未表现出甚么。几人商定好等白岐来了,毋论其他,拉上符柏楠在白记中吃一次饭,白隐砚回去同他说了此事,符柏楠没有反驳。 谁知谋划刚到,转十二月初还未见着白岐,随着隆冬第一场暴雪,白隐砚也失去了踪迹。 ☆、第五十三章 白隐砚睁开双目。 眼前一片黑暗,她转转头,随即意识到眼被蒙住了。 白隐砚下意识活动了下四肢,她双手被缚在身后,展开的五指触到身下的木板地,摸过去指腹上满是余灰。 她手还在动作着,左前方忽然传来个声音。 “老实点。” 白隐砚浑身一停,低眉顺目地应声。 “是。” 对方没再说什么。 白隐砚垂下头背靠着身后的墙,冷风从后腰的板隙间吹进来。外间隐隐有车马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