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把手放在桌下,蜷了蜷手指,心里发热,她缓缓笑着恭敬叫了声:“先生。” “你看,快要不认我了。”老先生打趣道。 “原来是赵老的弟子,难怪优秀,我这儿倒真是赚了。” 随后的聊天温久没细听,总是时不时出神,直到教授宣布大家可以散了,她才跟几个学生一起出去。考虑中正想上前跟赵老先生打声招呼,老人却先一步回身让她过来。 “先生。”她半鞠躬。 老先生又细打量她一遍,示意她边走边说,“西医世家,怎么跟宋老学中医?如今中医可没西医那么抢手,没落喽。” 这个,一是喜欢,另外…… 不太好说。 温久斟酌着,忽然就听见老先生比较犀利地问了学术上的问题,非常罕见的几个症状,她一时愣神,张张嘴。 老人看她,“怎么,不会?” 宋嘉九来拜访时,他本是拒绝的,跟宋家是世交,看着这孩子长大,自信到几乎从不托人办事。不过这孩子坚持,后来他又听说是温家,西医转中医?便想来看看。 毕竟当下中医落魄,一言难尽。 他很难想象,占据这么好的西医资源前途无量,又是小姑娘,会转投中医。 等待中,就连老先生身后的研究生都安静看过来,温久知道问的是热风寒里特别刁钻深奥的点,她在古籍里看过,于是整理好思路,一点一点回答。 走一路,问一路,最后老先生笑了。 “可以,可以……”再次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老人背手笑呵呵走了。 温久呼一口气,天已经黑下来,想赶紧赶去球馆,却发觉研究生还没走,她犹豫着问:“……有事?” “没事。” 余杭的视线落在她抱着的古董书上,温和一笑,也走了。 书啊——答案是从这本书里总结的没错,大概他也懂。温久见空闲下来立马转身,手中的电话已经给杨杉拨过去。 这时,刚才一起梳理文献的其他班学生赶过来邀请,“温久,去不去听讲座?” “什么讲座?” 讲座! 问完温久记起来了,她最崇拜的一位英国医生,来学校开讲座,一个月前就开始盼着,可还有比赛…… 她要去送药,不过……交给杨杉去也不是不行。 对面又问:“走吧,去不去?” “不去了。” “……啊,不去?”谁不知道她崇拜的很,竟然会拒绝? “不去。”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