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每家铺子都入了这冰镇西瓜汁,夏天特意去天香楼吃了午饭,手中端着的也是西瓜汁。 天香楼果真厉害,说是冰镇西瓜之,果然里面有冰块。 她用一根木筷搅动里面的冰块,心中凉爽,倒也不焦躁。 吃过饭,唤来小二结了账。 “可还有冰块,我想外带一些。” “少东家,咱们这冰块都是切好的小块,出了门到外面不遑多时就化了,我给你了,也带不走的。”小二张口甚是体贴的说着。 “这样啊、可有办法带走?” 夏天皱眉,本想给安然带一杯西瓜汁呢,可现在、这天气却是炎热,冰块到了的话,也化掉了。 “还真是没法子,您要是想吃,我再给少东家来一杯。”小二说着便要过去拿。 “不用了,多谢,帮我结账。下次我再带她一起来好了。” 小二点头接过银两,正好的钱数。 这少东家是个孝顺的,应该是想给东家夫人带的吧! 商城中的人谁不知晓,夏天是商城的少东家,虽是没怎么见过东家夫人,却知道夏天的孝顺,每逢到此,都要带些东西回去。 从二楼下去,夏天瞧着楼下众多行人,心中自是得意,这些人都是在他们顾家的商城,或买、或卖! 她站在楼梯中间,看着众人,瞧的出神。 而这时,从二楼往下走的几个男子,形色匆忙,从夏天旁侧要过。 伸手粗鲁推开她,“哪里来的人,不懂规矩,站在楼梯正中间,快闪一边去。” “真是无礼。”等他们走到楼梯之下,夏天才低声说。 她显然明白鸡蛋和石头的差距,不会硬碰硬,只是瞧着那粗鲁大汉甚是不喜,哪里来的土匪。 夏天并未瞧仔细,在那粗鲁大汉护着的同时,一位斯文做派的男子,从她身边经过,露出几分疑惑,却不做停留。 出了商城,她去铺子里呆了一会儿,接着带了两个西瓜,去了镇上学堂。 瞧见安然和小伙伴在课堂练习大字,她便坐在凉亭之下,瞧着周围。 学堂新建那时,隔壁柿子树被砍。她找人重新在学堂之内种了一棵,现在已经长到婴儿腰身这般粗壮,上面结了几个青涩柿子,她瞧着欢喜。 走到树下捡了几个柿子,放到凉亭的石桌上,左右瞧着。 学堂还未找到正儿八经的授课老师,薛颂便是那代课老师之一。 他从教室出来,走到夏天那边,瞧着她坐在石凳上,往他这边看。 “你今日倒是来早了,可有事情?”薛颂坐下,从石桌上拿起茶杯,倒了茶水给她。 “没事,过来瞧瞧,许久不曾好生坐下读书了。”她轻声说着,很是淡然稳重。 薛颂看着她,眼睛深沉,“你若是男子,必成大器。” “我不是男子,难道就难成大器?”夏天反声问他一句。 “也是可以,只是为女子的话,束缚较多。” “确实如此。前些日子,我听姨母说起起异姓公主、她是何许人也?也是做生意的?”夏天抬眸问薛颂。 异姓公主,张雅,曾听姨母多次说起,说要带她去见一下那公主,她手中确实甚忙,便一直推辞。今日见到薛颂,知道他和姨母关系匪浅,便轻描淡写的问了一些。 “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皇商宗主,给皇室卖命做生意的,手端和头脑都是极为厉害的女子。放眼整个国度,应该没有人能超越得了。”薛颂语气甚是平淡,倒也不羡慕。 女人能做到这种地步,确实让人羡慕。 但若不能生育、却又让人心生可悲。 更为悲凉的是,堂堂一公主,连去让额驸诊病的权力都不敢使,纵然有再厉害的手端,也不值得人去羡慕。 在薛颂的眼中,甚是有些瞧不起那异姓公主,身为女人连孩子都不能生,不能为男人传宗接代,这是一种极大的悲哀。 他没有心疼张雅,反而更怜悯那尚且不知的额驸。 夏天瞧着薛颂,脸色轻笑,心中下定决心,:不过是一个异姓公主,她能做到多大,她也能做到。 夏天还不知,薛颂的心中在鄙夷那位公主,她却以为薛颂是在称赞张雅。 两人说话的时间,不短。 只听学堂中传来一阵摇铃响声,孩子们便放学了。 杜江摇铃之后,走到薛颂面前,“先生,现在已经到了放学时间。” “好,剩下的事情你们也能处理,那我就先走了。”薛颂说着起身,对夏天点头,说道,“先告辞了。” “先生慢走。” 夏天也起身,轻挥衣袍,端的是一副好儿郎,她从凉亭走出去,伸手招来那些个姑娘。 “安然带着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