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转身从清哥身边离开,走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清哥心中想着,他为何会生出一股懊恼之感。 刚才放在额头的小手,清凉却解了他的乏。 “你娘昨夜睡的晚,晚起一会儿,洛尘还在二楼,一会儿就下来。夏天今日不去镇上,可有何打算?” “没打算,我本就想和娘一起去瓜田,摘了那些葡萄,不是要做成葡萄酒。爹爹说的那些木桶,什么时候能来?”夏天端着水盆,和顾南城一致,动作和洗漱方式都颇为相似。 简直就是父子之间的最佳标配动作。 小娘子轻声下了楼梯,手中牵着洛尘,一并往下走,嘴上说着让他小心。 洛尘终究还是太小,又玩心太重,总是管教不了。 脚踝处的铃铛随他走动,时而响起,他更是乐的不行。 倒是夏天听到铃铛声,面色难色,“爹爹,弟弟脚上绑的铃铛真的可行?我瞧着不太合适。” “他还小,贪性大,等再大一些就不想要了,那时再剪掉!” “真是奇怪,娘怎么会答应让弟弟脚上带这种东西,我和安然小时候也只是带了长命锁,弟弟好生奇怪。” 顾南城同样是疑惑,他也不知,洛尘脚上为何会被绑了铃铛。 好在、这铃铛甚是厚重,不似那种清脆响亮之声,这种铃铛,晃起来厚重,穿的声音且格外深远。 他听着,铃铛的材质竟然和战鼓响起前的号角,许是他想岔了吧! 清哥见到小娘子立刻走了过来,跟在她身边,轻声喊了娘。 子墨乐意而满足,立刻让荷香准备早饭。 瓜田的阳光甚是灿烂,床上的人却越发慵懒不愿起来。 直到外面的门被拍的啪啪响。刘花儿才晃晃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门瞧见是刘氏。 “娘,你干啥拍那么响,我好困还想睡觉。” “还睡呢,看看你那样子,活像个粗鲁丫头,快去照照镜子吧,我的闺女啊。” 刘氏是个已经当了奶奶的老妇人了,眼神不太好。她对着花儿可是真心疼爱,毕竟这个姑娘也是她四十好几才生下,只是比她孙子大了几个几岁,比自家孙女还要宠上几分。 “知道,早饭娘先做,明日我再早起做早饭。” 刘花儿扒拉几下头发,她想,肯定是前几日累的厉害了,现在才困的想睡,不愿意起床。 刘氏瞧着她,“今儿不能多睡,东家夫人近日要来,说要摘葡萄的,我昨儿便是和你说了,近日你又忘记了。” “东家夫人要来啊?娘咋不早说,我得赶紧起来,葡萄田那块,我也好久不曾过去,若是东家夫人知晓,肯定会嫌弃我的。” 她说着立刻回屋,慌张的从里面找了衣服,一股脑的便往身上套。 这才穿了一般,卡在了身上。 胸前似乎更加饱满,腰身上也带了赘肉,她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了?伸手脱下穿不上的衣服,刘花儿一阵紧张,她怕是想起了什么来。 好吃、懒做、想睡觉,长肉、胸胀、身子乏,她这些症状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有一个,她的小日子许久不曾来了,她的小日子一直很准时,从来不会出现拖延。 脑海中想到一个人,刘花儿找了件长袍,也不管现在正是夏家,穿上便往外跑。 刘氏刚走没几步,瞧见刘花儿的身影大声喊她,“你这又是跑什么,东家夫人还没到呢,不着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