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她家姑娘进入京城做个当家主母,那时铁定定的事。 如此的话,安排灵心进程的事也快要准备好了。 * 床上男人微微睁开眼睛,手指颤动,身体松散,似是散了架一般,他这是在何处?竟然不知。 脑海中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身影,年轻的少女,温温柔柔的噙着笑意,淡淡雅雅的气质,站在一大片的向日葵田中,笑望着他。 不、不是他。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他是谁? 很熟悉,却瞧不见他得模样,那个少女就那般欢喜的扑到那个年轻男子怀中,他的手臂很用力,紧紧的抱着那个姑娘。 他、像是一个幽魂,站在世界的边角,看着他们相拥、亲昵依偎。 心中似是难受的想发酵的未好的酒糟,找不到松懈口。 年老,身体衰退。他记得他是顾南城,剩下的事呢? “来人、”床上的人低声轻喊,声音苍老,像是年过古稀之年,毫无生气和活力。 门外一直有人守着,没听到里面传来声音,立刻推门进入,“东家,您现在如何了?”小厮瞧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刚问出话,惊讶中带着恐慌。 “东家、您、您怎么变了样子……。” 像是突然间从中年到老年的转变,他有些害怕,这东家莫不是成了妖怪。 小厮喊了一声,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夏天一直在家里照顾,听到小厮的声音立刻过去。 当她瞧见里面的人也是吓了一跳,“爹爹,你怎么?头发全都白了。” “你是?”床上的男子,似是在回想。他脑海中并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我是夏天,爹爹不记得了?”夏天想哭,委屈无力,她如何想象得到,顾南城在受伤之后竟然不记得她了。 男人摇摇头,“不知道你是谁。”他动了下身子,想下来。 “那爹爹你知道谁?你还记得娘吗?你不会连她都不记得了吧。”夏天着急,带着恐慌。 转身摆手让侍女过来,低声倒道,“快去找大夫,找薛大夫,必须找来。” “别着急,你给我说说,现在多少年?上头是谁?你娘、是谁?”貌似这个才是关键,他只记得,他妻子出轨给他戴了绿帽子。 他剩下的那对儿女,都不是他的孩子。 这个叫夏天的姑娘,瞧不真切了。 夏天发现,她越是和他说话,他语气越是有力气,便坐在跟前,详详细细前前后后说了全部。 男人诧异,他刚才毫无力气,现在竟然生了几分力气,瞧着眼前的姑娘,有些熟悉,却当真是记不起来了。 “你娘叫子墨,我记得、”男人低声道了句。 夏天这才欢喜道,“好在你还记得,爹爹忘记我倒是没关系,要是不记得娘了,她可是会生气的,届时肯定不让你进家门了。” “记得,她是个很年轻的小娘子。”他竟然成婚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他太来了,娶那么个年轻的姑娘当媳妇,有些可惜,配不上她。 顾南城没想起,他在十几年重生后改变的生活,还以为是他在十几年突然思想觉悟了,回到了老家,和老家的妻子生活在一起。 一时之间,这时的顾南城有两种人生的记忆在脑里来回流窜,真真假假,他混乱了,分不清楚。 记得上一世娶的女人,楚素娥,带着怒不可遏的仇恨,也记得这一世娶的小娇妻,林子墨,身怀愧疚,古稀之前的心里年龄,抱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他不敢,心中毫无自信。 他已经老了,她还很年轻,总觉在他在那小娘子面前,毫无骄傲可言,他啊,现在是一个身体枣糕的老头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