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姗眉目微垂,低声应诺,颙琰不放心的看了宛瑶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待颙琰与鄂罗哩走了出去,如姗看了架子床边的花嬷嬷与容嬷嬷一眼,低语道:“劳两位嬷嬷守着门.” 花嬷嬷与容嬷嬷也看得真切,如姗是真的心急,因而花嬷嬷搬了个绣凳在架子床边,道:“如嫔娘娘怀着身子,不能劳累,还是坐着说话.” 容嬷嬷也道:“奴婢去给娘娘端碗热热的羊奶羹来,娘娘稍待.” 如姗在绣凳上坐了,看着架子床上虚弱的宛瑶,险些就要落泪,声音低柔的不像话:“这才几日功夫,你怎么就这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连景馨与紫菡来,你也不肯开门?” “不是我不开,是皇上下了旨意,不许景馨与紫菡进来,我这个样子,你也瞧见了,一旦见了人,必定露陷.”宛瑶瘪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如姗听得凝眉,忍了又忍,终是趁着无人之际,压低了声音问道:“皇上打你了?还是......在床上......难为你了?你别怕羞,好歹让我瞧瞧,到底伤在了哪儿?” 宛瑶听着如姗想歪了,脸色一红,难得有了点力气,骂道:“想哪儿去了你!我跟你一样,是有孕了.” “啊?”如姗一时没转过来:“有孕了?” “是,有孕了,跟你一天发现的,可自打发现后,我便睡得厉害,吃不下什么东西,到今个儿晨起,便一直吐,闻到丁点肉腥味,就吐的昏天暗地,到了这会儿连个瓜果的味道也闻不得了,容嬷嬷想了许多的法子,也不成,皇上来了,也不成,后来还是花嬷嬷说,许是孕妇之间相通,你能吃的,我便也能吃的下,皇上便吩咐绿豆去请你.” 宛瑶轻轻的吐出一口酸浊之气,看着帐子顶道:“我也是憋闷的慌,好阵子没瞧见你们了,连个说闲话逗闷子的人都没有.” 如姗气得慌,用绯色的帕子作势在宛瑶的身上甩了两下,没好气的说道:“眼泪珠子都挤下来了,结果却是这样的大喜事,你是真要把人气死才高兴.” 宛瑶看的新奇,如姗心气高,便是在坤宁宫跪了一日,涂药膏的时候,疼得倒吸凉气,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这会儿突然间哭了,把宛瑶吓了一跳,忙撑着坐起来,给她抹眼泪:“这是怎么了?难道说,你怀着身子,皇后还欺负你了不成?你跟我好好说说.” 如姗甩开宛瑶肉乎乎的手,娇嗔道:“还不是被你给急的,景馨到我那儿,也不敢说,怕我着急,自己背地里直抹眼泪,便是碧溪都瞧见了几回,你没个消息,皇后娘娘也不追究,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吓死人了都.” “我倒是想说,可是我这身子着实不争气.”宛瑶忙安抚道:“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成吗?是我的不是.” “本来就是你不对,你好歹传句话给我们,我们也好安心啊.”如姗自打有孕后,情绪波动大,眼泪极不值钱,破涕为笑道:“不许告诉景馨和紫菡,不然我要你好看.” “知道,断不会告诉她们,你哭的跟三岁的奶娃娃似的.”宛瑶笑眯眯的拉了如姗的手:“知道你有孕,我高兴极了,只是没机会去瞧你,皇后娘娘又难为你了吗?贵妃有没有给你使绊子?” 如姗摇了摇头:“我如今有太上皇护着,谁也动不得我,皇后更是变了个人似的,至于贵妃,我想着,贵妃是个稳得住的,不至于在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时候,就动手.” 宛瑶凝眉,将花嬷嬷与容嬷嬷的事情说给了如姗:“贵妃似乎也不是咱们想象中那么稳得住.” “那是你太出挑,贵妃怕你没有失宠的那一日.”如姗干脆脱了花盆底,与宛瑶并肩在架子床上坐着,说道:“花嬷嬷的本事,便是你在坤宁宫受罚,也吃不得亏,至于绿豆和豌豆更别说,那是毓庆宫出去的人,皇后瞧不明白的,贵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