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还能听见大呼小叫的声音,气得她啧嘴,闹这么大动静,以前没做过菜?莫澄澄抓起电视遥控器,即便是游戏画面,也将音量调到最大。 不过,她猜对了。 梁霜影抱歉的对她说,“我是第一次下厨,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坐在餐桌旁,望着这一桌谈不上卖相的菜色,莫澄澄就近夹了根青菜,说不出没有教养的话,更夸不出口,“……一般般。” 所以,她观察一向挑剔的温冬逸,一盘菜让他皱起眉头,一盘菜让他勉强下口,通过他这一关,才会落到梁霜影的碗里。小姑娘心情好话就多,没机会自己夹菜,吃一碗家常盖饭,说着白天面试的事儿,还有人给她盛汤。 此时,莫澄澄觉得自己像西红柿炒蛋上的几点葱花,根本就是多余,筷子与饭碗的相碰声,也比她有存在感。 “今天刚好看到一个教人剥皮皮虾的视频……”梁霜影这么说着,夹起一只椒盐皮皮虾,用筷子从尾端捅进去,往上撕开虾壳,没撕好,丢到他的碗里,“这个太丑了给你吃,我再剥一个。” 温冬逸蹙眉,“饭吃一半剥虾玩?” 她说着,就剥完这一只,又说,“等会儿我想点杯奶茶喝,你要吗?第二杯半价。” 莫澄澄盯着他,从前的他说不喜欢小孩,那她就化大地色的浓妆,穿熟女牌的衣服,踩五厘米以上的高跟鞋,恨不得一夜成熟。 全是假的,骗人的,如今被他惯着宠着的人,明明就是个小孩。 莫澄澄纠起脸蛋,将嘴里的东西吐到桌上——这个豆腐酿肉咸了。 她泪眼朦胧的时候,没人察觉,哽咽啜泣,才得到视线。 看着埋头塞白米饭的女孩,梁霜影愣住,亦有些尴尬,难吃到哭了?她又转向温冬逸,他无辜的耸肩,关他什么事? 霜影夹起一筷子番茄炒蛋,放进她的碗里,不好意思的说着,“这个还可以,没那么难吃……”结果,好像哭得更凶了。 吃完这一顿饭,莫澄澄扣上粉底盒,不愿意多呆一秒,拎上包就走。走出电梯的她是个纸扎,千万别刮风,一吹就倒,她要回家大病一场,吸取这次的惨痛教训,理清局面,再战一回。 莫澄澄沉浸悲切的情绪之中,无心留意借她开门的瞬间,与她擦肩而过,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 梁霜影专心致志研究洗碗机,有人走上来,从背后搂她的腰,双手探/入贴身的针织衣料底下,寻宝似地游走,鼻息重重喷洒在她颈间。 温冬逸咬上她的耳朵,正要开口,门铃大作,她不小心窃笑出声,他需要一杯降火茶。 不是一楼的门铃,他以为莫澄澄折返,不耐烦地开了门,防备不及,被门外扑上来的人一拳挥到脸上,一个趔趄,再被揪住衣领—— 温冬逸曾经逗她,说自己年少不学好,终日跟人打架斗殴,其实是真事儿,卸人胳膊断人腿的经验不少,只是现在不爱自己动手了。他扭过这个小屁孩的胳膊,一拳上去。 梁霜影从厨房跑出来,都没搁下手里一盘剩下的豆腐酿肉,吓懵了。 温冬逸将那人揍得倒地不起,能听见拳头砸着骨头发出的声响,他发了狠,抄起电视柜上的水晶摆件。 她惊骇尖叫,“不要——” 水晶摆件滑到墙角,温冬逸直起身,又狠狠朝他肚子一踹,指着地上的人说,“今儿我就叫人领你去吃几天牢饭,受受教育。” “去你妈的!该坐牢的人是你!”他愤恨地吼完,又往边上吐了口血痰,按着腹部,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此刻,梁霜影才认清这个咬碎口中牙,恶向胆边生的男人,是俞高韵。 他满嘴的血,吐字都不利索,“我和我妈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碍着你什么事了?我老家的老老小小,又什么时候惹到你了?你摆着一副不知道的脸给谁看,要不要抓那几个混混对质啊?!” 俞高韵眼里的恨意比血要红,流过他的下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对了,你是太子爷,我们平头百姓奈何不了你,但你不要忘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别以为我不敢跟你动刀子!” 温冬逸有点明白了,何其讽刺地笑了笑,才说,“俞高韵,你给我听清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