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孙子是大学生。你要是羡慕,就让你的大孙子也给你考一个京大长长脸啊。” 说着刘娟感叹:“咱家孙子一个十五,一个十二,要是从现在开始好好学,说不准也能考上大学。” 陆新国说她:“你想的倒挺美的,唉,这事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丢脸呐丢脸。” 刘娟问他:“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啊!” “还能怎么了,当时老大老二不在家,我就让老大媳妇给老家写信,把恢复高考的事情告诉老家的人,我想着咱家那么一大家子人,总有会念书的。还有你买的那些书,我都让她寄回去了。这信,还是我口述,老大家的手写,写完了我让她寄的。可谁想到,老大家的在糊弄我。我八月五号写的信,就想着家里的娃能比别人提前知道消息,早早复习,考试的时候能考的好点。可哪想到,老大媳妇竟然没有把信寄出去!” 刘娟一听吓了一跳:“这,不会吧?这么大的事情老大媳妇她竟然敢不听你的话?” 陆新国哼了一声:“有什么不敢?我是个师长,还是个退下来养老的师长,她爹也是师长,还没退呢,哥哥又也是团长,我怎么能和人家比。” 说着他拍拍手里的信:“你看着三山这信,这信里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他家建军能考的这么好,是因为他当司机的时候路过北京,正好听到恢复高考的消息,回去就把工作让出去,一心复习。要是三山收到咱寄的信和书,还能不在信里写一笔,感谢感谢。唉,要是我那信寄出去,建军说不准就不是全省第二,而是全省第一了。” 刘娟一听也有些生气:“这,这老大家的做的这是什么事儿啊,你说咱就在北京,你好歹也是消息灵通的那拨人。这恢复高考了咱都没提前往老家说一声,这么大的事儿,说不准老家的人还以为咱么故意不说,就怕家里有晚辈考上北京的大学来投靠呢。” 刘娟越说越气:“当时大洋三岁多,二洋不到两岁,妞儿刚出生,你突然和我说要出去拼一拼,给全家拼个出路,然后就一去不返。那时候四二年,小鬼子那么猖狂。咱爹,咱大伯二伯全死了。要不是有四个哥哥护着,我领着三个娃,孤儿寡母的怎么可能活得下来。这份恩情,这是一辈子也报答不了的。” 说着刘娟转身到了客厅:“我现在就去给大洋打电话,我倒是要问问他,还记不记得他五岁的时候发高烧,他大伯明知道城里有ribenren,还是背着他进城看大夫。结果正好碰上小鬼子,给人家跪着磕头,肩膀上还被捅了一个血窟窿,这才捡回来一条命。现在倒好,他发达了,娶了个娘家有权有势的老婆,就开始嫌弃老家的穷亲戚了。也不想想,要是没有老家的人,他陆大洋能不能活下来。” 她真是越说越气,想着以前的苦日子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再说我这是帮衬老家什么了?我又没逼着他们出钱,我花我的钱,难道还不行了?我只是寄几本书,想着给小辈们一个出路。” 刘娟哽咽着给三个子女打电话,儿女们只听着老娘哭,也不说是什么事儿,就让他们赶紧回来。 三个人都吓得要死,赶忙喊上老婆孩子往回赶,就怕家里有什么大事。 陆新国看着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子二儿媳,闺女女婿还有大外孙,先说他外孙:“你念高中的人了,不在家好好看书,跑过来做什么。” 赵红日凑到他姥爷跟前:“姥爷,你别发火,我是看我妈那么着急,这不是怕您和姥姥有什么事儿嘛,就赶紧跟着过来了。” 陆新国说:“我和你姥姥好好的,行了,我和你妈你舅舅们有话要说,你快出去玩吧。” 赵红日不满:“姥爷,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们说的事儿我也不会瞎往出说,干嘛非撵我走啊。” 陆新国不和他废话:“快走快走,大人的事小孩别搀和。” 赵红日不满,但也不敢不听他姥爷的话,只能磨磨蹭蹭的去找他的小伙伴了。 剩下六个大人,陆新国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钱梅:“老大媳妇,你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陆扬新和陆萍没想到大嫂会做这种糊涂事,他们小时候是跟着大爷家的大伯过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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