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得只剩一层中单,掀开被子朝她欺身压来。 崔季明看着他贴过来,心里头一阵激动,心想:哎哟我天这小子终于开窍了,这是要再战三十回合么?!这是要直接压倒,俩小时、啥都学么? 殷胥压着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就不动了。 崔季明在黑暗中,望着被外头月光映亮的黄铜镜,一脸懵比,推了推他:“你干嘛?” 殷胥竟然一副很体贴的样子答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压着你么?这样舒服么?” 崔季明半天没有声音,殷胥等了会儿,才听见了崔某人似乎抬起脑袋狠狠撞了撞枕头,气的一口气吐不出来似的道:“殷小九,你真他妈活该一辈子是处男!” 殷胥:“我又怎么了,你不是累了么。” 崔季明头一偏,纯当自己被他压死了,脸埋进头发里:“是,我是心好累。” 她下次绝对不会等他下手了,再这样下去估计等到更年期绝经那天,他都得不了手! 殷胥却毫不知晓,他只是浅眠,夜里睡着时常惊醒,醒了就摸摸身边睡的腿甩到一边去的崔季明,就跟抱着个冬日里的暖炉。手偶尔拂过她面颊的时候,感受到她热乎乎的鼻息,殷胥好似一下子就安心起来。迷迷糊糊的时候甚至还想,崔季明太在乎她胸前那点肉了,他这样压着会不会压扁呢。 他稀里糊涂的偶尔惊醒,看着外头天还没亮,顺手往她身上摸了一把,她心心念念的二两肉还没扁,便放下心来继续睡。 崔季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平日里在军营里,都是有点动静就惊醒,被殷胥这样压的跟喘不动气似的睡着,反倒一觉到清晨才醒过来。 而在崔府内的考兰则气的要死,他就想着崔季明估摸今夜根本就回不来,竟然还瞎许什么“带好吃的”的诺言。他居然也信! 考兰想到自己趴在崔季明房内,一直等到了半夜,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傻的可以。 这才一清早的,他就闻到了一股油饼和糖酥刚出炉的香气,睁开眼来,就看着崔季明似乎刚从窗子窜回来,正在合上窗,对趴在矮几上睡着的他一笑:“不用我叫你,你倒是闻到味儿先醒了。” 考兰扯开桌案上的油纸包,眼睛还迷迷瞪瞪的,就开始发脾气:“这根本不是从宫内带过来的,这是在坊门口摊上买的!你骗人!” 崔季明连忙捂他的嘴:“姑奶奶,别叫唤了,你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昨儿没回来是么?” 考兰撇了撇嘴,伸手去拿糖酥吃,他吃相一贯很差,满身掉渣,崔季明忍不住让他往前靠一靠:“你要不然掉桌子上让下人来收拾也行,掉自己身上,一会儿还不是全都抖到地上了。快吃快吃,一会儿咱们还要毁尸灭迹,别让他们发现了。” 考兰看了她一眼,眼尖的就发现了某人手腕上和脖子上的牙印,倒是牙口整齐的一圈,他装作浑不在意似的道:“你真跟他好成这样了?他行不行,能有半柱香?” 还半柱香时间…… 崔季明:“……这你他妈也问。缝月事带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么?” 考兰:“我这不是替你考量么,要是他不行,趁早换。别看他现在当皇帝了,也没用,我一看他那样就虚,名字更虚。” 崔季明让他气笑了,伸手拍了他后脑袋一下:“你快点吃吧。” 她这话还没说到一半,就如同千里耳一般听着有下人回话行礼,好似有人朝她院内来了。这家里能来她院内的人,除了如今在棋院闭关的崔妙仪,就只有她亲爹了。 崔季明吓得拽起考兰,把两个油纸包也塞进床里去,连忙挂上床帘,伸手就去扒考兰。 他嘴里还叼着半个饼,翻了个白眼,含混道:“原来我就是这么用的。” 崔季明道:“你就看在如今被养得白胖的份上,别计较这些细节啊。千万别跟上次似的赤裸啦,我阿耶总知道我是没把的,搞的还能把你怎么着似的。” 考兰扒自己的衣裳,绝对是平康坊经验最足的姑娘也比不了的熟练,他穿着单衣,趴在崔季明身上吃饼,掉得她满身是渣。 崔季明感觉自己就是养了个能吃能睡、没心没肺的小猫小狗,不一会儿果然是崔式朝院内走来了,他还问过了院内的下人,那几个下人显然也知道三郎要当未来主子,一个个恭敬回答说三郎是在昨日闭坊之前回来的,叫了考兰在屋内,到现在还没起。 崔式道:“叫她起来,有事。” 那下人只得推门进来,崔季明装作才醒的模样,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扯了件平日在家中的披衣起身,而考兰也拎着他刚扒下来不到半分钟的衣领,露着一片肩膀胸膛,满脸“侍儿扶起娇无力”的神情从床上爬起来。 当然……要是能忽略他刚刚因为急忙把饼塞进去而鼓鼓囊囊的两腮,应该演技更到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