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粱美凤再出去,贺喜已经用了道家法力最强的符箓,依她目前的修为,一次至多能画两张,但是却被客晋炎轻而易举破门. “愣什么,帮个忙,把阿妈先抬上床.” 粱美凤膀大腰圆,将近两百磅,一个人搬她着实费力. “客生,你怎么突然下来.”贺喜为粱美凤盖被. 客晋炎像看白痴一样看她,“你喊阿妈,声音震天,我想听不见都难.” 贺喜咋舌,她喊阿妈,是在与粱美凤魂魄通灵,明明声音极小,旁人即便在屋内也不一定能听见. “老婆仔,又看我.”他低笑,捏她面珠. 贺喜乜他,心中疑惑. “你陪阿妈睡床,我躺地上守着.”客晋炎掐她细腰,抱她上床. “地上凉.”贺喜撑半个身,他已经就地躺下. “老婆仔忘了?我冬暖夏凉.”他唯有要求,“给我个枕头,只要老婆仔枕过的.” 贺喜不解. “有我阿喜的香味.” “死相.”一个枕头飞下,砸中他脑袋. 客晋炎在枕头下止不住低笑. 转天,粱美凤眼圈发黑,频打哈欠,昨晚的事半点记不得. “阿妈真有啃门锁?” 贺喜点头,不忘告诉她,“之前你日日进卫生间咬下水管.” 女婿坐对面吃饭,粱美凤只觉丢脸异常,“那怎么办?” 贺喜递给她安心眼神,“阿妈放心,我已想到解决办法,不过要等到今晚子时.” 古话讲,人怕鬼三分,鬼惧人七分.粱美凤膀大腰圆,身强体健,阳气极旺盛,寻常鬼煞近不了她身. 术士无法借助鬼煞控制她,所以才有会有贼进家门,现钞不偷,却只偷一件粱美凤常穿的衣物,目的是在楼梯间布下勾魂阵,旨在勾走粱美凤命魂,鬼煞才能近身控制. 众所周知,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其中天魂入天,地魂入狱,命魂徘徊天地. 心术不正的术士若想害人,也只能破坏人的命魂. 去学校前,贺喜列出一张清单,让莉迪亚去准备. 客晋炎开车送.他今天一身浪凡西装,梳大背头,手工皮鞋纤尘不染. “要开会?”贺喜问他. “去机场接人.” “什么来头,要你亲自去接?”贺喜好奇. 客晋炎不瞒,“上月爹哋五千万拍下皇后大道地皮建大厦,与建筑师贝德月合作,今日他抵港,爹哋让我去接.” 薄扶林道东放下贺喜,客晋炎头伸窗外,“早些回去,晚上爹哋老宅为贝生接风洗尘,老婆仔你随我一起过去.” 贺喜应声,向他挥手. 波音七四七滑落启德机场,客家为贝德月开贵宾通道,客晋炎在贵宾室等候. “是客生?”贝德月走近,礼貌弯腰. 客晋炎回头看他,起身与他交握,“贝生.” 他白衫黑裤,戴金丝眼镜,面皮白净,犹带几分书生气. 这是贺喜见到贝德月时第一印象. 贝德月拾起贺喜手,轻吻她手背,牛肉土豆牛奶的地方长大,没令他将母语遗忘,他祖籍姑苏,讲话带几分吴侬软语,“客太,百闻不如一见,您与客生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这种场合,贺喜不需要喧宾夺主,只需挨在客晋炎身边,配以招牌式笑容. 寒暄之后,是生意人的主场.贺喜寻个借口,从后门穿过花池去花园. 行将初冬,廊架上只剩枯藤. 贺喜在铁艺雕花长椅上坐下,仰头看花王爬上银杏树,为她摘银杏枝. 寻常人只知桃木辟邪,殊不知植被中驱邪力最强的是银杏. 银杏生命力旺盛,可活千年,开花只在夜间,平时很难见,久而久之,民间将银杏树当做有神秘力量的树木.道家法器中,大多用银杏木做成. “太太,这些够不够用?”花王怀抱一捆树枝. 贺喜心里估算,“差不多.花叔,你先回薄扶林山道,赶在子时之前,所有树枝截成七寸大小,绕宅院插一圈.记住,两根树枝间隔也是七寸,再让莉迪亚随你一起,她撒糯米.” 花王不迭点头,牢牢记下. 直到白衫黑裤女佣来找,贺喜才进饭厅. 菲佣来来回回上菜,银质碗盘不闻叮咚,除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