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贴,总之什么都有。不过因为有一些时间买的早,保质日期快过了,需要挑出来得扔掉。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在意识到自己叹气的时候,忽地笑了。 其实,何智尧的状态稳定下来后,江子燕已经不是很担心,可是内心里确实是有什么情绪在来回搅动,让她总不得安宁。可能人生来就有受难的欲望,也可能是她失忆了,总觉得有天然不安全感。 到底内心渴望什么呢,她总想搞明白什么呢?也许在想,有一天会不会再从楼上跳下去?如果再跳下去,会是因为什么事? 这一切,也真的是完全没头绪。 何绍礼关上门走出来,他揉了揉额头:“胖子睡着了,我今晚会再看看他怎么样。” 江子燕点点头,她抬手把桌上的过期药都扫进垃圾袋里,轻声说:“等尧宝病好一点,放暑假的时候,我想带他回一趟洲头县。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 何绍礼微微一顿,江子燕又沉吟地说:“等尧宝哪天再回爷爷家住,晚上有时间,你再带我去我们大学看一看,好不好?我回来后,都没有回过母校。” 他不发一言,先走过来近处。 江子燕晚上穿着浅灰色的斜领衬衫和短裤,居家服是很柔软的料子,露出胳膊和腿的柔和线条,肤白又显得清冰玉骨。何绍礼心中几番权衡,缓缓地坐在她对面,那角度和距离是能仔细欣赏她,却又不会因为她声音和脸而蛊惑。 “回大学,随时都可以。但你想回洲头干什么?”何绍礼眸子里闪过不快的回忆。他是去过洲头县的,对那里的印象奇差又奇深。 江子燕猜出他心思,抛出更大诱饵:“你如果担心尧宝,那我把他留在爸爸家里,就咱俩回去。好不好?我去洲头是有事情想查,必须得自己走一趟才心安。” 她想说服什么人,总能找到软肋,如果找不到,她就自己上。 何绍礼对出行目的地虽然反感,却对单独出行的提议很动心,他淡然地说:“……我需要考虑下。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得提早安排时间,我下周很忙。” 江子燕已经收拾好桌面,微笑说:“肯定会提前告诉你啊。” 等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何绍礼终于一把抱住她的腰,清浅鼻息喷在她脖颈。 他低声说:“你这诱饵的分量,是不是放的也太少了点?” 江子燕笑了,她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其实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猜得对不对——” “好好好,你都对,你说了算吧!” 何绍礼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扳过下巴来吻她的薄唇,带着喘息。 今晚本来没有欲望的,至少,何绍礼最初是以为没有。下午足足开了四个小时的会,晚上还知道儿子病了,何智尧每当生病,难缠指标也是直接乘以平方数的。但突然间,他看到她的时候就不行了。 如果江子燕就以这么似笑非笑的表情,诱惑他从这高层公寓上跳下去,何绍礼只怕他自己会立刻从命。但先决条件只有一个,他必须脱了裤子。 他回忆着她上次的吻,压着急切,却依旧越吻越重。 江子燕仰着头,被这么缓慢辗转却又溺死般吮着,内心那些不安渐渐淡了,心跳开始加快。 何绍礼这人都说他有耐心,但有时候,他也根本没有。晾着他可以,何绍礼是易相处的,也不太逼人妥协。但如果晾的时间久了,把何绍礼惹恼,他发起疯确实没人管得住。他能对自己狠,也能对别人狠,反而江子燕是向来很爱惜自己的。 就除了那一跳。 两人倒在沙发上,她向下的视线已经全被他宽阔的肩膀挡住了。江子燕知道如果现在不说话,今晚肯定又什么都忘了。她很仓促地躲过他的唇,先快速地说正事:“我怀疑我当初跳楼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还怀疑我妈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