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会一个人背负骂名这么多年还要挟他不准说出他侵犯过她的事。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不想和他绑在一起。 的确是这样的。她每次回来都是不声不响地离开。她想走就走,没有人拦着她,那些唾骂她的人不会拦着她。黄仁德悲哀地看着龚梨,他即使占有过她,却从来没有拥有过她。她每次回来是为了秀秀吧?但现在秀秀不在了,她离开后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龚梨平静地对黄仁德说出这句话。 黄仁德站在门口没动,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和她在一起,才能让她跟他一起离开。 司玥和左煜、魏闫就站在黄仁德身后。黄仁德从围观的人群中出来后,他们就跟了过来。 龚梨不管黄仁德,转眼看向司玥三人。“秀秀的事,我想听听。” 司玥看着龚梨,龚梨的表情很平静,没有昨天听到女儿已经死了时那种慌乱或者一点点哀痛。 龚梨侧身让司玥、左煜和魏闫进门。司玥他们进去后,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下来,龚梨坐在他们对面。黄仁德也跟了进去,站在门口,龚梨瞥了黄仁德一眼,也不管他了。 “九年前……” 叙述这事的是魏闫,因为他是最清楚这件事的。 “伯母对不起,秀秀是因为我才死的。”魏闫说。 龚梨听到十几颗子弹射/进秀秀的心脏时,终于露出了哀痛的表情,但最后,她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她竟然去了帝力,还做了翻译,竟然还会医。” “对不起。”魏闫诚挚地又说了一次。 龚梨抬眼看着魏闫,神情淡漠。 魏闫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那块黑木块来,对龚梨说:“这是秀秀送给我的。不知道这个木块有什么故事?” 龚梨看到那个木块后立即沉了脸,但她却说:“我不知道。在这之前,我没见过。” “那么,你认识一个叫周耀的人吗?”左煜问。 “不认识。” 在龚梨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左煜站起身,向龚梨告辞。司玥站起来,挽着左煜的手,跟着左煜往门口走。走出两步,司玥忽然停了脚步,回头问龚梨,“我想上个洗手间,请问你这里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龚梨指了指右边,“从这里直走过去,最边上的那间。”顿了顿,又说:“我带你过去。” “对了,龚大姐,不知道你想不想去看看秀秀的墓?”左煜忽然说。 司玥对龚梨说她一个人去就好。魏闫看了左煜一眼,秀秀的墓只有他和司玥知道,司玥把秀秀的墓告诉左煜了?他猜,应该没有。只听左煜又说:“如果龚大姐要去,我们可以帮忙。” 龚梨重新看向左煜,“要去的时候找你们。” 左煜点头,“好。”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龚梨。魏闫也留了一个。 “其他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伯母也可以跟我说。”魏闫也对龚梨说了句。 左煜瞥了魏闫一眼。魏闫说完也意识到不对劲。左煜喊龚梨“龚大姐”,他因为秀秀喊龚梨“伯母”,这么听起来,他和左煜两个在辈分上差了一截,白让左煜占便宜了。他回视了左煜一眼,见左煜的嘴角挂了淡淡的笑意,心里哼了一声。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司玥才回来。左煜再次向龚梨告辞,三个人离开龚梨的家。黄仁德一直站在门边,司玥他们和他擦肩而过,听黄仁德喊“阿梨”,知道黄仁德还想说服龚梨和他在一起。 走出龚梨的家门,到了竹林边上,左煜侧头问挽着他手臂的司玥,“刚才发现什么了?” “堂屋到洗手间之间隔了一间卧室。卧室里面有一张木床,一把椅子,一个布衣柜。衣柜里面也没衣服,是空的。挨着布衣柜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画很简单,是一片平静的水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