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在学堂多年,很是有些根基。 在书童看来,有这侍从在,苏怀斐在学堂不会受什么委屈。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侍从居然隐瞒苏怀斐设赌局的事,闹开来的时候,书童险些吓得晕厥过去。 王秀咏皱眉,倒是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别人在:“这侍从是什么人,那位先生怎的把他留下来?” “说是急着上路,雇的马车窄小,先生只带了车夫和一个侍从,匆匆就离开学堂了,小的身份低微,只知道这些。”书童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果当初没有拜托这侍从帮忙照顾,而是老老实实回府跟夫人禀报,另外派别的小厮过来搭把手,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田地。 书童的心思,王秀咏一想就明白了。 不外乎是担心他伺候不周,换了别的小厮去学堂,等书童好了,只怕苏怀斐身边再没有他的位置。 这也是人之常情,能够留在苏怀斐身边伺候,在苏府里算是难得的体面。 只是这点小心思却害了苏怀斐,王秀咏冷笑着道:“你倒是厉害,善作主张,难道把自己当主子来看待,给怀斐拿主意了?” 书童连忙跪下,急着磕头解释道:“夫人息怒,小的原本只想着一两天这腹泻就会好,谁知道始终不曾好转,正打算告知夫人另派小厮过来伺候少爷,谁知道……” “谁知道怀斐被赶出学堂,你还真是他的好书童啊!”王秀咏看着一旁的陪房嬷嬷也是脸色发白,倒是从轻发落了:“暂时你就别在怀斐身边伺候了,回院子去反省。什么时候怀斐没事了,你才能出来。” 这是让他面壁思过了,总比打几十板子然后只能趴着好。 陪房嬷嬷松了口气,知道王秀咏这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这才雷声大雨点小。 换作别人,可就没这样的好待遇了:“还不赶紧给夫人磕头,夫人大慈大悲,老奴铭记在心。” 这孙儿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就如此一个独苗苗。若是出了什么事,陪房嬷嬷只怕也得跟着去的。 王秀咏还知道轻重,身边能用的心腹不多,陪房嬷嬷就是其中一个。 苏怀斐的事另有乾坤,也不光是书童的过错。 就是她想狠狠责罚书童,也不急在一时。 “行了,都退下吧,我想静一静。”打发这对婆孙离开,王秀咏轻轻叹气。 彩晴听了,在一旁安抚道:“夫人莫要担心,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少爷必定是被人怂恿,等老爷冷静下来,只怕也会想到这一点。” 王秀咏微微点头,自嘲一笑:“等老爷回过神来,可不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比如训斥她一番,给自己难堪,苏老爷恐怕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 闻言,彩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得沉默下来。 苏老爷性情凉薄,不光是王秀咏,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派人去学堂打听那侍从,是不是因为什么缘故才会针对怀斐?”王秀咏不明白,若是先生身边伺候的,跟苏怀斐无冤无仇,怎的会助纣为虐? 彩晴托了府里一个机灵的小厮去学堂打听,不过半天就回来了。 听了他的话,彩晴沉着脸进来给王秀咏转述:“那侍从稳稳当当在学堂里,丝毫没受半点影响。说是答应照顾少爷,却也是带了话,让少爷有事去寻他便是。至于少爷做了什么,他是全然不清楚的。加上这侍从在学堂里的名声不错,素来爱照顾其他书童甚至学子,口碑极好。” 她没说的是,小厮刨根问底,声音高了些,被经过的人误会,险些被打出学堂。 由此可见,这侍从在学堂里的确是个名声极好的,除非他承认,不然就有些棘手了。 王秀咏皱了皱眉,没料到区区一个侍从居然如此厉害。 说到名声,她不也是如此? 因为有好名声,王秀咏才能借此压着苏怀云和苏如安。如今有人用相当的手段来对付苏怀斐,她只觉得心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