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得跌入绝望的深渊。 这比死还难受,实在够狠的。 苏怀云又抓住他的手,说道:“夫君打着我的旗号就算了,反正恶女这名声早就传遍了整个京中,多一个也没什么。” 凤乾辰却是以他自己的名号,还特地进宫面圣,如今府外都说他心狠手辣,以往翩翩公子的名声算是毁了。 “恶女配恶夫,这才是绝配。”凤乾辰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而且此次若非他察觉了,恐怕就要被清茗郡主得逞。 比起清茗郡主,娉婷显然不是适合和亲的人选。 她城府极深,谁知道去了越国,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凤乾辰伸手制止了此事,没让这意外出现,皇帝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他? 只要得了圣宠,摸清了圣心,他就能平步青云。 那些胡乱嚼舌根的人,未必手里都是干净的,不过是借此毁他的名声罢了。 反正不管凤乾辰做什么,嫉妒的人总是有的,在背后造谣也没有多少稀奇,他若是都放在心上,岂不是要气得心肝疼? “夫人不是说了,嘴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他们要说什么,我们也防不住止不了,倒不如一笑而过。”他这般说着,又道:“翁家受了教训,以后不敢再来寻夫人的麻烦,倒是省事得很。其他人要是知道,除了嘴上说说,也不敢真的跟我们结仇。” 都说恶人不是什么好名声,这世道却分明是欺善怕恶的。 要是以德报怨,别人不会赞许,只会在私底下嘲笑。 与其憋屈,也没能讨得好,倒不如做个恶人,而非伪善的圣人了。 苏怀云听得惊讶,凤乾辰显然比她想象中更要潇洒得多。 不管府外传得沸沸扬扬,他是在府里不动如山,丝毫没放在心上:“夫君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凤乾辰握住她的柔荑,又看着苏怀云渐渐显怀的小腹,笑道:“夫人就是爱操心,为夫若是介意这些,之前又如何会娶了夫人?” 这倒是,要是他注重名声,就不会娶自己了。 苏怀云伸手抚着小腹,又道:“翁府惹了大祸,清茗郡主虽说是最会祸首,他们也脱不开关系,皇上只怕要恼了他们。” 若非娉婷闹着跟上翁大老爷,也不会给了清茗郡主金蝉脱壳的机会。 最多在身边挑个宫女来假扮,却到底容易被御林军发现少了一个人。 有了娉婷,清茗郡主就能放开手脚,要不是有凤乾辰派人阻拦,恐怕已经成事了。 而放走娉婷,谁说就不是翁府的过错? 皇上绝不会承认他疏忽了,没能注意到清茗郡主的异样,这才险些闹出大麻烦来。 不能怪自己,清茗郡主又没了,皇帝就只能迁怒到翁府头上。 凤乾辰这一插手,不只是一石二鸟,还把翁府都带进阴沟里,再也无法翻身。 即便以后翁家两位老爷侥幸活着回来,功劳再大,两厢抵了这过错,也不过是白忙一场了。 到时候,翁大老爷再是宠爱娉婷,恐怕也要对她有怨恨的。 不过前提是,翁大老爷活着回来的时候还能看见娉婷。 惹了这么大的祸事,翁老夫人必定不会轻饶娉婷。 就是做做样子也好,必然要把娉婷推出去来顶罪,好让皇帝息怒,不再连累到翁府。 翁老夫人是老谋心酸,只可惜再怎么撇清关系,娉婷也是老夫人带进府里,又是养在膝下,如何能真的撇得干干净净? 想到以后翁老夫人再也不能登门来骚扰她,苏怀云还是颇为满意的。 没多久,翁老夫人的两个孙儿被调职,看着是平调,却是调去没什么油水的闲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