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着。 “嗯……这件不好看。” “这件倒是勉强。” “料子重了些,不好。” …… 不过眨眼间,床上已被她扔了好些件衣裙。 “这件好!”终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镜中的女子,上着丁香色绣梅无袖上襦,里衬白色交领中衣,下穿白底绣花百褶裙,腰间系以的长宫绦,用通透的玉佩缀着,行走间,衣袂飘飘,煞是动人。 秦若蕖想了想,又将长发打散,细细地在发顶上挽了个简单的髻,两绺发丝从鬓边垂落,随风柔柔摆动。 大功告成! 她得意地抿了抿嘴,动作相当利索地将床上衣裙一件件叠好放回柜子里,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月下仙子翩翩来,花前脉脉语相思”是不能了,大晚上的哥哥和岚姨必不让她出门,没有月下,日下倒也将就。至于花嘛,满山遍野哪儿都有。 脚步轻快地到了平日与那两人常去的小溪旁,环顾一周不见熟悉的身影,她猜测着两人许仍在路上。 她有些无聊地绞着手中帕子,也不知多久,忽听身后隐隐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精神一震,四处望了望,口中不住地喃喃—— “花前、日下,哪有花又有日光投照?” 眼睛陡然一亮,她提着裙摆急急往溪边走去。 有花有日光,还多了流水…… 溪边不远,是一株株迎风舞动的不知名鲜花,阳光照着溪面,泛起粼粼波光。 乍从树荫处走到阳光直射处,耀眼的金光照来,让她不适地眯上眼睛,同时伸手挡住强光,恰好此时身后传来陆修琰那醇厚的嗓音。 “若蕖……” “哎。” “哗啦!” 姑娘的娇声与落水声同时响起,原是秦若蕖一个不着踩中溪边小石,脚底一滑,甚至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已掉进了水里。 陆修琰大惊,急掠而来,迅速将倒在溪里的姑娘拉了起来。 秦若蕖从头到脚全湿透了,身上的水珠一滴滴掉落,那身轻薄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将她曼妙的身姿清清楚楚地映了出来。 陆修琰呼吸一窒,转过头去脱下外衣披到她身上。 秦若蕖的眼泪在眶里打了几个圈,终于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她怎么就这般倒霉啊! 见她抹起了眼泪,陆修琰一时心疼到不行,当下环顾,思忖一会,忽地将她打横抱起,一直将她抱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才将她放了下来。 他认真地打量了洞内,确定洞内无人,亦无蛇虫等有害之物,这才柔声冲哭得好不伤心的姑娘道:“莫哭,里头还有个洞,日光能照出去,你把衣裳换了晾晒阵子……” 可惜无色被无嗔抓了去不能来,否则让他到秦宅取套干净衣裳来岂不好? 秦若蕖抽抽噎噎,他说什么自己便做什么,一边抹着泪,一边拿着陆修琰刚换下来的中衣进了里洞,脱下能拧得出水的衣裳,穿上那件诺大的中衣,又将换下来的湿衣连同陆修琰那件外裳一并铺在日光下晾晒。 里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后,久久无声,陆修琰不知所以,有些担心地唤:“若蕖?” 半晌,久到他耐性险些告罄,方听到那声闷闷的“嗯”。 他松了口气,想到方才她哭得好不伤心的模样,心中一软,语气愈发的温柔。 “可摔疼了?可伤到?” “不疼,没有。”身子再疼也没心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