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数字已经氧化。踏上台阶时,面前的房间正传来呻吟与皮肉撞击的声音。赵炎表情毫无变化,因为他楼下的租客就是卖*春的年轻女孩,每个月只有那一个星期能安静点。 踏步而上,他手中的钢棍还是微微抬了起来——无声的走过狭窄走廊,赵炎来到自己的房间前,尚未伸手,却是忽然皱起了眉头。 门锁有被撬的痕迹。 赵炎独居的时候,时刻不忘做些记号来确认房门的状态,因此他很清楚这里被人动过了。不过对于治安混乱的塔拉市,这不算什么新鲜事。赵炎掏出手机开机,在确认屋内没有动静后,缓缓拧动了把手… “吱呀…” 有些年头的木门发出了不小的噪音,赵炎的动作忽然定了定,随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进了屋。他将手机的“手电”功能打开,led的白光下,狭小的室内全貌尽收眼底:本就不多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被褥落在地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纸张大多散落在地板各处,当初花三镑买的煤油灯歪倒在桌面,玻璃灯罩碎了一半,煤油已经挥发干涸。 赵炎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床、桌、椅,连衣橱都没有,几件衣服都是用捡来的木棍当衣架挂在窗户边,此时都散落在地板上。 眼前这景象,正常人都会觉得是遭了贼。可赵炎却关上了门,迅速思考着对策。 不过十秒,赵炎便开始了行动。他先捡起地上落了不少灰的棕色裤子,抖掉上面的土后换下了满是泥泞的theory休闲裤。 随后赵炎抬起手机照了照床板,确认没有看到脚印后,迅速踩在床上,伸手推了一下天花板上一根不起眼的木片。 这木头塞的很是结实,普通人根本就推不动。但赵炎却单手推开,随即里面的凹槽里掏出了一个亚麻布包裹的包袱,他没有打开看,只是瞥了一眼包袱外面的绳结便确认没人动过。将木头塞回去,赵炎用地板上仅剩的两件衬衣包住了护甲片和这个包袱,扭头看了一眼关闭的大门,拎起钢管推开了窗户。 依旧是“吱呀”的声音响起,但在声音消失之前,赵炎的身形已经同步跃了出去! 从二楼跳下来,稍微训练过的人都可以无伤落地。不过赵炎拎着这一堆东西,落地时却几乎没什么声音。他已经关上了手机的led灯,迅速朝着远处快步而去。 赵炎的双臂因为拎着东西而不摆动,这样行动时,就像是个努力奔跑的鸭子般可笑。但别看他没有摆臂奔跑,身形却在几秒的时间内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轻微的脚步声,甚至还没有楼下那嫖客冲刺时的呼喊声大。 二楼的房间恢复了寂静,仿佛赵炎从未离开。楼下爽够了的嫖客推门而出,没多久,重新穿好衣服的夜莺补好了妆,在门口喷了喷香水,扭着风骚的腰继续去街上揽客。 可是就在她离开没多久之后,随着“哐当”一声巨响,二楼那脆弱的木门被当场撞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