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南。 整个燕南内,士兵驻守,各大街道、各个位置,日夜巡逻、全面防护,气息严谨。 然,此时、城主府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雅苑,春季、花开正盛。 轩榭内,三抹身影坐在座中,品茶、赏花、喂锦鲤、聊天…… “主子。” 一袭黑袍的韩影放下茶杯,扬手指去: “您看,这燕南的锦鲤、竟是帝都内从未见过的品种。” “韩大人有所不知,这燕南临近南浔国,气候与南浔相近,这些锦鲤、乃是从南浔国引入。” 解答之人乃是对座的一名中年男人。 他约摸四十多岁,身着官袍,乃是继半年前、燕江水灾后的新任官员——莫敬元。 主位之上,一袭墨袍的男人慵懒的靠着椅背,执着茶杯、浅酌: “啧……真是好茶。” “殿下,此乃今年开春最新鲜的春满楼,您若是喜欢、下官这便命人采摘、送往您的府邸。” “如此、有劳。” “殿下言重,此乃下官该做的!” 沧澜夜放下茶杯,扬眸,墨眸扫视而去。 假山流水、亭台轩榭、百花盛开、蝴蝶飞舞,好一幅安宁、静谧、祥和的画卷。 只是…… 男人慵懒的侧着身子,撑着下颔,墨眸微眯: “有花、有景、怎能无佳音?” 莫敬元猛地想到这一点,连忙起身: “下官这便去办!” 不出一刻钟。 轩榭内,美人起舞、婀娜多姿,乐声袅袅、如痴如醉…… 这幅享乐图犹如凝固在空气中般,尽数搬到另一个地方…… “你说什么?!” 书房内。 桌案旁,一人噌然起身: “沧澜夜整日饮茶作画、小憩寻乐?” “是的。” 暗卫单膝跪地,声音冷硬: “属下亲眼所见,沧澜夜整日纸醉金迷、毫无作战之状。” 北宫战目光沉了沉,忽然挥挥手。 暗卫会意,行了礼、便退下。 书房内,顿时只剩三人:北宫战、沧澜岐、以及拓跋冠。 “诸位、” 北宫战望向两人: “关于此事,你们如何看待?” 六日前,江心一聚,曾对他放下狠话的人,却是寻欢作乐、纸醉金迷,似乎并不将这场战争放在心上。 究竟是放松他们的警惕、故意引诱他们进攻?还是…… 拓跋冠正襟危坐、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两人,并未作声。 沧澜岐沉吟数秒,忽然双眼微眯: “他暴露了!” 唰! 高扬的声线瞬间揪住两人的心! “沧澜夜向来不近女色,且身怀严重洁癖。” 沧澜岐沉声: “而方才暗卫所报,沧澜夜整日寻欢作乐、纸醉金迷,严重违背他的品性。” “你的意思是……” 北宫战微怔: “他的故意如此?” “不错。” 沧澜岐微眯着墨眸: “曾经,西疆国蒹葭公主自动示好,却未能靠近沧澜夜分毫,更何况是那些胭脂俗粉?” 他薄唇轻扬,扯开一记冷然的笑: “他……急于误导我等,殊不知、太过急促的误导、只会……暴露!” 他手掌轻扬,从袖中摸出一封有着黑色纸封、颇为特殊的信: “这是帝都的卧底送来的信。” 拓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