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便跑的没影儿了。 马车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掀开,紧随之,一抹颀长的白影下了马车、稳然落地。 男子一袭白色锦袍加身、华贵的气质出自骨子之中,浑然天成、无法形容,那双温和的眸子更似春风般温和,他望着还趴在地上的秦姝与银儿,提步走去。 大掌伸下:“来。” 秦姝下意识抬头、望去,仰视的角度,男人眼底的温和似乎被放大了十倍,似一张温柔的网。 曾经,某个男人似乎也这般温和…… 她抿了抿唇角,咽下一抹复杂,撑着地面、独自爬起身来: “多谢辰王殿下出手相救。” 南宫辰的手掌愣在半空,须臾,伸向一侧的银儿,温和道: “来。” 银儿抬眸望去,顿时怔住。 男人微俯着身子,尊贵的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伸出的手掌骨节分明、干净白皙,那双俯视的眸光满带温和,似一汪春水般、足以沉溺一切。 银儿怔怔的望着男人,怔怔的伸出右手。 南宫辰扶起银儿,望着两人脏兮兮、衣服皱巴巴的模样,目露关切: “怎么样?” 银儿回过神来,揪着衣摆,不安的望向秦姝: “我没事,只是王……公子她为了保护我,伤的很重。” 此时细看,秦姝的一袭白衣早已滚的黑一块、脏一块,脸上也是沾满灰尘、像一只在地上打滚的小花猫。 她的后肩、手肘、膝盖的位置上,隐隐的浸着殷红的色彩…… “你受伤了。” “我没事。” 秦姝忍着浑身的疼痛,抓着银儿: “我们回去吧。” “公子止步。” 南宫辰上前两步,道: “那些人或许还在不远处候着,你不妨随我一同离开,到了安全处再下车不迟。” 秦姝正犹疑时,银儿忙不迭的直点头: “多谢辰王殿下!” 顿时,两人上了马车,与南宫辰共坐一车。 车夫当即赶着马车,朝着帝都中心的位置驶去。 空间有限的马车内,三人的身子随着马车的晃动而轻晃着。 南宫辰望了望秦姝,复而望了望窗外,目光跃过喧闹的人群,望向一座店铺: “那儿有一家药铺,不妨……” “不用了,小伤、无碍。” 秦姝捂着手臂,轻松一笑,道: “有劳辰王殿下,待驶到前面那条街,我们便下车。” “可你的伤……” “我没事。” “……” 南宫辰见‘他’如此坚持,咽下嘴边的话,不好多说什么。 马车缓缓驶动着…… 两炷香后,在一家茶楼前停下。 三人下了马车。 南宫辰扫视身后的茶楼,望向秦姝,道: “公子,不妨上去一座?我命小厮去寻大夫,你的伤恐怕不宜耽搁。” 秦姝还没说甚,银儿便似小鸡啄米的点头: “有劳辰王殿下!” 秦姝额头蹦出一个十字架,这个银儿,今日是怎么了? 若是寻来大夫,暴露了她们女子的身份,便麻烦了。 南宫辰命人去寻大夫后,提步向着茶楼走去。 银儿扶着秦姝跟了上去,秦姝刚一转身、一个漫不经心抬眸,猛然扫视到茶楼内,还有一道颀长的墨影时,顿时瞳孔猛缩,一个低头,拉着银儿便往外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