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约是同齐郡王有些关系的。”那人边说着又看了看我,道:“且陛下有意在郡王加官之后,便给二姑娘和郡王赐婚。” 果不其然…… 父亲的面色很是不好,只听着那小厮继续道:“不过,给事中大人,您确也是个可用之才。” 那小厮瞧着父亲的神色,犹豫了再三,终究开了口,道:“给事中大人不妨听小人一言,此事关系皇家颜面,陛下定是不能立即处置那太常寺卿,您又有齐郡王这一道保命符,正是青云直上的好机会。” 父亲微微思索着,却是那小厮继续道:“若是一直做个太常寺丞,上不达天听,这太常寺是个司礼的,下又不达民意,便是消耗多年,也未必能熬出个头。给事中您不若抓紧了这次机会,好好干一番,展示自己的实力,总好过连机会都没有。” 我立在原处,心道,道理是这么一说,却是文官中许多清流之士,约是会排挤父亲的吧?道路也并非此人说的这样简单。 送走了那小厮,父亲便转了身,瞧着墙上挂着的那副万马奔腾,背对着我,轻声叹息一声,低声道:“拼搏多年,一朝升任,却不想是这般景象……”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只觉得父亲现下定是失意至极了罢。 “你去吧。”父亲轻叹一声。 我微蹙着眉,从书房退了出来。往自己的小院里头去回去的路上,月光已是十分清冷皎洁,照在一块块石板上头,泛着冰寒的冷光。我一路背着月光一步步地走着,只觉得脊背上一阵冰凉。 事情并未按照我所想的那般发展,甚至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容韶会这般行事,也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并不似她平日里的作风,莫不是被逼的太急了,才将事情闹得这样大? 幸亏有个齐渊,否者整个容家,怕是皆要随着容韶落难了。却是无论如何,她容韶往后的日子,当真是如履薄冰了。 我轻叹一声,缓缓往自己院子里头踱步。 却是刚到院门口,便见珍儿和湘儿齐齐地在院门口守着,一瞧这阵仗,我心中便知晓,定是齐渊那了。 今日之事,无论如何是该谢谢他的,若是没有他在,等此事风头一过,官家定是会头一个贬斥我父亲的。 我轻叹一声,门口的两个小姑娘皆是笑嘻嘻的瞧着我,我并未说话,往屋里头去了,那两人竟是没跟上来,仍守在院门口…… 守便守吧,今日这府里头,大约也没人有心思来注意这些事情。 孙嬷嬷正站在屋门口,向我使了眼色,我心里知晓,她是在提醒我,无论我同齐渊关系如何,终究是要顾惜名声的。 我轻声开了口,道:“嬷嬷放心,只片刻就叫他走了。” “姑娘心中有计较便好。”孙嬷嬷替我将帘子撩起,亦是守在门外头。 那人正坐在外堂的椅子上,一身暗红色的圆领衣衫,上头绣着蝠纹,倒是衬得他的面目更白皙了几分。他正单手拿着茶杯,轻轻往自己口中送着。 一见我回来,嘴角微微勾起,整个面上都舒展开了,很是高兴的模样。 他将茶放下,道:“我这观音茶,当真是香醇,听你院里的丫头说,你很是喜欢,过两日我再命人送些来。” 边说边伸了手,给我添了杯茶。 “谢过齐公子。”我轻声道,坐在他一旁。执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却有些心急,问我道:“你难道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说了,”我看向他,“我说了谢过齐公子。” 他一时语塞,登时蹙了眉,脸上皆是不满。仿佛一个做了好事,同父亲母亲邀功却失败的孩童一样。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道:“谢过齐大公子了!多亏了您,我们容家才能渡过此劫,您简直是活佛在世,当真是菩萨心肠。” 这般虚伪又客套的言语,他听着却仿佛很是受用,面上笑的几乎要开出花来。 “那是,本公子是何人啊,本公子是专门救你于水火的活菩萨。” 我定定的瞧着他笑着的模样,叫人看着很是舒服,当真是个好看的人啊。眼睛完成月牙,眼睫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