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炎。”关非云说,“送来的时候肛门还有血丝,便血的情况很严重。” 姜蜜一听,脸霎时沉了。 肠炎。发作起来时间前后也就一个礼拜,大病小病不好界限模糊,但治疗犹可挽回,不治,肯定必死无疑。 姜蜜抿着唇没说话,关非云见她脸色难看,问:“你没事吧?” 她摇头,“带我去看看它。” 关非云带她到里面放置木箱的房间,两个店员正在里面,听了吩咐,戴着手套打开箱子。 巴顿沉沉睡着,没有呼吸,没有起伏,没有半点生机。 ……死了。是真的不会再睁眼。 打响指,或者喊它的名字,它再也不会睁着大圆眼睛,兴冲冲晃着尾巴跑到她身边。 姜蜜怔然站了半天,关非云扯了扯她的衣袖,三下,她才回神。 “没事吧?” 她没说话。 关非云怕她心情不好,不敢出声打扰,静静陪着,店员更是谁也不说话。 站了几分钟,姜蜜终于开口:“关上吧。” 关非云示意店员关上,木箱再次闭合。 两人出去,关非云说:“它身上已经清洗过了,明天下葬。” “火化?” “嗯。” 姜蜜朝他伸手,“手机借我用下。” 他没问她要做什么,知道这个时候她心情不好,二话不说掏出来递给她。 姜蜜拨孟行言的电话,等了有一会儿,那边接了。 她问:“为什么不带巴顿去看医生?” 孟行言顿了一顿,“姜蜜?” 她不说别的,只坚持一个话题:“为什么不带巴顿看医生?它病得那么重,你不想费工夫那就把它送到我这里来,为什么不?” 孟行言说了声对不起,“我没看好它。” “对不起有什么用?明明只是吩咐一句话的时间,同样是一句话,你宁愿在这说毫无意义的对不起也不愿意让人带它去看医生,为什么?“ 她的语调比平时略高,孟行言沉了声说:“你冷静一点。” 姜蜜深深吸气。怎么可能冷静,原本不会死的,白白搭上一条命。 孟行言道:“我最近事情比较多,太忙所以疏忽了。”顿了顿又说,“……很久没见你,你最近还好吗?前几天我想来找你,怕你不想见我……” “孟行言。”姜蜜打断他,语气冷沉满载怒气,“你以为我打电话来是跟你叙旧的?我以前没发觉,只是觉得你有一点自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不仅自我,还自私,冷血!” 孟行言听她说话难听,不悦道:“你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么?狗死了我也不想。你就为了这件事打电话找我?我以为你会有别的话想和我……” “我和你没有别的话说。”姜蜜冷冷回答。 巴顿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件有关联的事,现在也已经没有了。 孟行言说默了几秒,道:“姜蜜,你真的变了很多。” 姜蜜忽地笑了:“孟行言,在今天之前,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分手的事情,你一半我一半,都有责任。但现在……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她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旁边圆桌上一放。 关非云过来,担忧地看她,“别太难过。” 她摇头,声音低沉:“难过有用的话,世上就不会有后悔这个词了。” “不是你的责任,发生这种事你也不想的,谁知道他家佣人那么多,结果连狗都照顾不好。” 姜蜜道:“不用安慰我。” 关非云还要说话,她说:“手机在桌上。” 不等他再多言,转身快步走出店门。 . 邵廷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打姜蜜的电话没人接,打到她店里去,店员们说她根本没去店里。一整天联系不上,实在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