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打给了关非云。 关非云一接电话,愣了一下:“她还没回来吗?” 邵廷皱眉,“她去哪了?” “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郊区,那边有一个农场,有禽葬墓地,我和她一起葬了狗之后,她说还想在那待一会儿,让我先回来了。” “葬狗?” “是啊,孟行言家的狗死了,昨天送来,上午火化,下午葬了……” 邵廷打断他的话,问:“地址。” 关非云止了话头,老老实实把地址报给他。 不再多言,邵廷拿了车钥匙,带上外套出门。 开到关非云说的农场时,已经是傍晚,和农场负责人打听过,得知确实有一位小姐下午来为狗办葬仪一直没走。 问清了墓地的位置,邵廷一边过去一边打电话联系她。 一直没通,打了三四个,最后一个终于通了。 她接听的同时,邵廷看到墓地的位置,也看到了她。 清嫩的一声喂传入耳中,他没说别的,只说:“回头。”挂断电话,朝她走去。 她站起身回头看过来。 距离不太近,走了半分钟到她面前,便听姜蜜问:“你怎么来了?” 他说:“顺路经过这里。” “这是郊区……?” 邵廷点了点头表示确定,没多说。 去见想见的人,再远都顺路。 姜蜜看了他一会儿,微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了浅淡的一点笑意。 “顺路啊……”她笑了下,很短暂,但表情至少没那么晦暗,“挺有缘。” 邵廷扫了眼她面前,小石碑上光秃秃没有照片,只有名字。 巴顿。 姜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眸光微暗。 “我本来今天想去看它的,来不及了。如果我昨天坚持赶过去……” “没有那么多如果,不是你的错。” 姜蜜抿了抿唇。 邵廷说:“天已经快黑了,你在这待了半天,要不要回去?” 姜蜜没答。 他又道:“我顺路来,你要是不顺路坐我的车,我这趟顺路就亏了。” 姜蜜扯了扯嘴角,是个轻飘飘的笑弧度:“好,我坐你的车回去。” 两人转身,提步前,她抬手摸了摸石碑顶端——像每一次摸巴顿的头一样。 天边夕阳烧得云层通红,泛着金色的彤光,像是要把天光全都烧尽。 车上,姜蜜懒懒歪着头,间或闭目,间或睁眼,不知是睡还是醒,表情不太安稳。 开入市区,快开到她家的时候,她睁眼不休息了。 “睡醒了?” “没睡。”她说,“不回家里,前面拐弯。” 邵廷问:“要去哪?” 她道:“饿了,想吃点东西。” “想吃什么?” 她侧头看他,笑了下,“你要请客?算了,今天就不用了,我想吃点方便的。” 邵廷没再说。 按照她指的路,开到了一家烧烤摊前。天色已黑,烧烤摊前坐了几桌。 邵廷问:“你就想吃这个?” 姜蜜点头,下车过去,邵廷也跟着坐下。 招手喊来老板,她点了一堆东西,问他:“你要吃什么?” 他说不用,“刚刚点的那些的够了。” “那行。”姜蜜转头对老板道,“再加一提啤酒。” 邵廷皱眉:“你要喝酒?” 她说是。 东西陆续上来,姜蜜吃了几串就开始喝啤酒。 邵廷见她皱着眉表情略有痛苦,从她手里拿走酒瓶。 “不会喝就算了,别勉强自己。” 她懒得抢,重新开了一瓶,“不勉强。” 嘴上这么说,喝的样子看起来却不太轻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