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嗯,我担心你。” 谢煊轻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白皙的脸颊,道:“我是带兵的将领,又不用整天冲锋陷阵,没你想象的那么危险。而且田越虽然带兵不错,但他手下的兵都是近一年收编的平民和土匪,没有经过专业化的训练,不足为惧。” 采薇默了片刻,抓着他的手:“那你答应我,一定不能有事。” 谢煊点头:“嗯,我答应你。”说着又凑到她脸前,双眼灼灼看着她,低声道,“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谢煊勾唇,似笑非笑:“等我打赢了仗回来,咱们做真夫妻,可好?” 他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嗤笑着啐他一声,哪知,她却定定地回望着的眼睛,默了片刻,轻轻点头:“好。” 谢煊愣了下,将手从她脸上拿开,愉悦地闷声笑开,连肩膀都微微颤抖起来。 采薇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一拳砸在他坚硬的胸膛:“我刚刚乱说的。” 谢煊笑着看她:“反正我当真了,若是到时候你反悔,别怪我强行帮你履行承诺。” 采薇懒得理他,站起身蹭蹭往卧房里走,谢煊挑挑眉头,直接飞身越过沙发,从她身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迅速低头在她唇上啄一口,大笑着往里走去。 将人丢在床上后,他又顺势覆上去,捉着她的手,不让她逃开,温热的嘴唇再次迅雷不及掩耳压下去。 采薇想挣扎,又觉得实在矫情,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承受了这个热烈的吻。 上次接吻还是在北京谢家的屋顶上,那晚她喝了酒,虽然并没有醉得人事不知,但酒精催发下的冲动,和现在这样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亲吻,截然不同。 这热切的缠绵的唇齿交融,每一份每一毫都是那么清晰,让她无法忽视。虽然脑子仍旧因为这濡湿的吻,而有些混混沌沌,但这种混沌并不会让人失去意识,所以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下,在他的气息中,一点一点眩晕和沉溺。 她也清楚地觉察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在这一刻,他们终究变成了最本能的男人和女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煊终于松开他,重重喘着气,翻到在她身侧。 采薇也总算是活过来,缓过劲儿后,下意识往他身下瞟了一眼。这眼神恰好落在谢煊眼中,他伸手将她的视线挡住,故意恶声恶气道:“看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这虚张声势,采薇自是不放在眼里,她嗤了一声,翻了个身,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谢煊平静了片刻,钻进她的被窝中。 采薇斜他一眼:“干吗抢我被子?” 谢煊笑说:“你的被子比较香。” 采薇无语地抽了下嘴角,伸手推他。 谢煊捉住她的手:“乖,别乱动,再乱动我真吃人了。” 采薇听他呼吸浓重,怕他真一个冲动干坏事,最终只能作罢。 * 也许是舟车劳顿多日,这晚采薇窝在谢煊的怀中,闻着他的气息,睡得意得深沉。隔日他什么时候出发去南京的,自己都不知道。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个月来,两个人日日在一起的关系,谢煊这一走,她只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竟找不回从前他不在时的那种自在。 她知道某些东西,正在自己和谢煊之间滋生。她也无比明白,这种东西来的不合时宜,但她却无力阻止。 先前去北京的那一个月,工厂还算顺利,棉花的收购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几个仓库装了快一半。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采薇又让自己投入到工作中。 这个时代信息滞后,安徽的战况传过来,至少要迟好几日。一个月后,采薇看到报纸,谢煊已经收复淮南,进入阜阳,报纸上对这位谢家三公子,不惜笔墨夸奖,说他是军事奇才,带兵进入安徽后,很快就让田越节节败退,形势几乎立刻扭转。 采薇悬了一个月的心,这才稍稍放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