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一会儿,她道:“太后让宫正司好好查便是,此事不是臣妾做的。” “……”太后噎了一下,失笑,“哀家知道,你没有那样的本事。” 虞谣:“?”好好聊天,您怎么突然鄙视人家的智商呢。 太后继续说:“不让宫正司查,不是怀疑你,反是因为信你。” 虞谣不懂了,望着太后,默默承认自己智商不够使。 太后语重心长:“你要知道,后宫虽然从不太平,但要一连下毒数日、下得神不知鬼不觉,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现下事情一出,矛头就指到你头上,哀家心里不安生。” 虞谣还是没懂,呆滞脸:为什么不安生……不安生不是更应该查清吗? 太后重重叹息:“哀家思来想去,这都更像是为除你而做的局。若是那样,此人恐怕已然都安排好,查到最后必让你有口难辩。” 这样啊…… 虞谣恍悟,心里啪啪啪鼓掌:我想看您和闵婕妤斗法。 这是为她而做的局,这她也想到了。但她怎么就没多想一层,觉得对方可能把后续都已铺垫好了呢? 太后继道:“你和皇帝好好的便是,多加注意些,这件事先到此为止。” 虞谣应了声是。 太后又问:“皇后是怎么回事?” 虞谣怔然:“什么?” 太后仔细端详着她:“与你无关?” 虞谣:“?” 太后锁锁眉头:“哀家看了起居注,皇帝除却大婚那日外,其他时候都在你宫里。叫尚寝女官来问了问,她说凤仪宫去回了话,只说皇后来了月事——可哀家掐指一算,这都第十天了。” 虞谣哑然,磕磕巴巴:“臣妾哪有本事让皇后娘娘月事延长……”又忽而反应过来,“啊……您担心臣妾恃宠而骄,欺负皇后,所以串通宫人编个理由不让皇上去?” 大约是没料到她会问得这么明白,太后的神情又点不自在,但还是点了点头。 虞谣苦笑:“实话告诉您,皇上去冯美人那儿用膳,都是儿臣劝的。皇后娘娘月事怎么这么长时间,儿臣也奇怪呢。” 太后端详了她半晌,终是摆一摆手,让她告退了。 虞谣觉得太后应该是觉得她太直太傻才相信她的。 . 第二天再去凤仪宫晨省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出来回了话,说皇后昨晚受了凉,突然染了风寒,这几天不便见人了,请大家回去。 众人只得告退,虞谣心底疑云渐起。 ——结合之前生理期一来十天的事,皇后这风寒染的,是不是很像生理期的借口不好再用了,换个别的理由来躲皇帝? 和皇后为什么要躲皇帝。 她回到寝殿坐在桌边支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问白泽:“舅舅,那一世皇帝皇后睡过吗?” 白泽:“……这我怎么知道。” 虞谣:“我就想知道,她为啥要躲着皇帝?看我专宠她不着急吗?她不想赶紧生个嫡子当储君吗?” 白泽:“这我怎么知道。” 这个真的,反常啊! 虞谣脑海中闪过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尝试着把皇后的事和冯美人的事结合在一起想,但没能找到什么逻辑递进。 贵为皇后的人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兴许做得到。可一个避宠的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思路不对。 她苦思了大半天,没什么进展。便打算在霍凌再来时,跟他一起讨论一下。 晚上霍凌一进殿,她就憋不住了,屏退宫人,先给他打预防针:“凌哥哥,我先跟你说点事——但你得先相信我,我对皇后娘娘没意见,对后位没兴趣,就是好奇!” 霍凌正洗手,跟前的宫人被她挥退了,又听到这样的话,他好笑地侧首:“什么事,你说。” 虞谣小步跑过去,边殷勤地拿帕子帮他擦手,边先说起了她感觉皇后在避宠的问题。 说完等了等,他没反应。她抬头看看他:“凌哥哥?” “嗯……”霍凌沉思状,回视着她,求知欲很强,“所以你们女人来月事,都不会那么长时间的?” 虞谣:“……”你们小男生的关注点真可爱! 然后恳切地点点头:“反正我没见过这么长时间的。就算有,也特别少见。” 霍凌再度陷入沉思,这回是认真的沉思,过了会儿,跟她说:“我会着人暗中查一查。” 说着又蹙蹙眉:“可我觉得,这跟冯美人的事没关系。若皇后有心避着朕,又怎会嫉妒你?” 虞谣坦然点头:“这个咱俩想得一样。” 霍凌便着人去查了,虞谣也很快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