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吻我?你看我的身子倚着你,难道你不想拥我入怀中?」 许忠怀缩了缩脖子,看着那薄唇,不知怎么的突然心痒难搔,心脏猛然跳动,剎那间口乾舌燥。 许久之前,他们交换过口涎,就是这个场景,恩公会软在他怀中,他会吻着他,轻柔的纠缠着,那轻碰的一下下都是难以形容的酥麻。 以前是看不着,现在他可以看得很仔细。 迫不及待的,他很想要再体验一次。 「恩公,昨日许你的口涎还没……」许忠怀说到一半又被打断,恩公一手就把他的嘴推开了。 「许忠怀,你还没回答我。到底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想要,还是不想要? 他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他的人生中,自小被教育都是应该要,或不应该要。应该要练武、应该要一生守护主公、应该要忠君爱国、应该要奋勇牺牲。那些懦弱,与主公无关的事情都不应该要。 没人问过他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啊……主公有问过他要不要成家就是了,但他那时也没这个心思。 他从来没有那么强烈想要一个人的感觉。 「想要。」于是他说,打算不再跟自己说谎了。 「既然你想要与我亲暱,那便是喜欢我,爱上我了,你明白吗?」恩公的表情总算有点安慰,这真是铁杵磨成绣花针、铁树总算开了花呀!直白点果然是起了效用。 许忠怀点了点头,说了句:「明白了。」 他没想过自己会恋爱,更没想过自己会是个断袖,不过事已至此,就别自欺欺人了。 「那你现在还在等什么?只要你问,我都不拒。」恩公饶富兴味的看着他,好像很好奇他能开窍到什么程度。 许忠怀静静的,深深地看着恩公。突然的安静,反而让恩公有些不知所措。 暴风雨前的寧静,终于将积蓄几年以来稠到化不开的思念一下子爆发开来,许忠怀捧着他的脸颊,无法克制的吻了上去,该是迟了多久啊?这熟悉的触感,让阵阵酸楚漫入鼻腔。他想慢慢地、慢慢地用轻轻的吻来告诉他,这些年他有多么的思念,却又无法制止那样的衝动,恨不得把他都吞了,两人溶在一块就再也不必分彼此,再也不必有别离了。 「不是……你还没问……不……不公平……呜呜……」恩公的抱怨被许忠怀一口一口吞入口中,反覆吸吮着。 马车颠动着,一下下撞着他们心思震盪。恩公软入在他怀中,眼中水光瀅瀅,如小鹿一般无辜可爱,惹人怜爱。他既想吻着,又想看着。反覆多次,恩公的脸早就红透了,红润的很好看,彷若一片艳丽的红霞。他低头贴近着恩公的胸口,那心跳是如此的热烈,正如同他的一样。 恩公也喘着气,彷彿快要窒息,他从恩公胸口抬起,一路在他的脖子,他的下巴,他的唇,他的鼻头,他的眉间,吻至前额。彷彿是在做着记号,只属于他的记号,每一吻,都是在心弦上撩动,谱出高低起伏、慷慨激昂的缠绵乐曲。 要是一路向下吻的话,可能又是不同的光景。何羡月在心中暗暗可惜着,当初怎么念话本小说时没挑些有实用动作类的呢? 看着这个傻子许忠怀沉溺于亲亲抱抱就是一个劲的心满意足了,他的内心就越是按捺不住汹涌澎派,可偏偏这孩子初出茅庐、经验不足,他们都不知行过了多远的路了,衣衫还工整的匪夷所思。看来以后,该给他恶补恶补珍藏已久的龙阳春宫特辑了。 他们亲吻了许久,终于是到了中场休息时间。 他们靠着车窗倚着彼此,沿路看着天上不同形状的云。他说那一朵云像是一隻鸡,恩公就回宫保鸡丁;他说那是一隻兔,恩公就回红烧兔肉;他说那是一头象,恩公就回象没吃过,不知怎么烹调才好。 许忠怀合理的认为恩公应该是饿了,于是又扣住了他的下頦,对准了嘴,贴了上去。身边没什么食物,就这样姑且止飢好了。 「呜呜……你……呜呜……你是还没断奶吗?」恩公的声声抱怨,又被含入了许忠怀这浅嚐过后就再不能止的次次深吻中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