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地去。” 伏青山抬头见伏罡在窗外站着,起身出门,迎上来拱手唤道:“阿正叔!” 伏罡点了点头:“来看铎儿?” 伏青山道:“是。” 夏夜,槐间蝉鸣阵阵,檐下有丝丝凉风拂过。伏罡指了椅子道:“坐!” 两人齐齐坐下,这叔侄两人,所年之后,倒是头一回坐到同一张桌子前。伏青山接了陈妈递来的茶搁到了桌子上,望着伏罡言道:“阿正叔,小侄有话欲与您详谈。” 伏罡道:“你尽管说。” 暑夜的月色下,这年龄相差不多的叔侄俩,一个是武夫,却沉静内敛,一派大将风度。一位是文臣,却锋芒毕露,难掩心中勃勃野心。两人相视良久,伏青山才道:“我才理兵部,又是文臣出身,不懂边防调令等事,下面官员欺上瞒下的手段也并不能尽懂,很难理得动。而高千正高中书虽是武将出身,但其性柔怀善,不是能开拓进取之辈。如今枢密院也是他监着,大历一国的防务与征戌皆在他手中掌握。柔臣掌着武事,必不能兴国强军,阿正叔以为?” 这也正是伏罡这几日来所想。他饮了口搁了茶杯:“我去年底入京时,曾在高中书那里读过一份你谏言兵改的折子,内里所列所呈皆十分到位,你如今既掌了兵部,就放手去做即可。至于这朝中官职任免,皆在天家,不是我们所能左右。” 听伏罡这话的意思,他虽与高含嫣已然合离,与高千正倒还没断了往来。伏青山有些愣住,随即点头道:“小侄一定照办。” 忽而内间晚晴高声叫道:“伏罡!” 伏罡与伏青山同时站起来,终是伏罡先进了屋子,伏青山随即也跟了进来。晚晴两手搓个不停,急的满头大汗道:“快,就像上次一样,你来挖他喉咙叫他吐出来。” 伏罡回头问伏青山:“什么时候吃的东西?” 伏青山道:“大约三个时辰前。” 伏罡道:“那已入了五脏,如何能吐得出来。” 他拉过晚晴劝道:“我来替他捂着,你且休息一会。” 晚晴这才下了床,恨恨盯了伏青山问道:“为何还不走?矗在这里做什么?” 伏青山指了门外道:“你家婆子去抓药了,我等她抓回来熬了喂过孩子再走。” 晚晴靠在床头上双手抱胸闭了眼睛不肯再言,伏青山站了许久,见晚晴伏罡两人看顾着孩子俨然就是一家三口,而他自己反而像个外人,这样站的没意思,一人退了出来在屋檐下站着,许久才凄凄凉凉出了院门,恰碰上顾妈风风火火抓了药进来,略吩咐了几句怎样熬药多久吃一顿的话,自己一人出了指挥使府,往官驿行去。 这夜铎儿闹肚子闹到半夜,晚晴与伏罡也只有在这床边半睡半守熬到天明。次日一早伏青山要回京,平王亲自送出城去,伏罡自然也要随行。 待行过别礼,平王是个不拘礼的,指命让伏罡代他将伏青山送出城去。伏罡陪伏青山走着,身后浩浩荡荡一条队伍跟着。送出城外十里,伏青山见亭中设着宴酒,请伏罡先进去坐了,屏退众人自己也随后跟了进了,握了酒盏言道:“阿正叔,有朝一日平王回京,侄子必定上下活动一番叫高千正把枢密院留给你。” 伏罡亦握了酒盏:“都是后话,容后再议。” 伏青山一口饮尽翻了空杯,一股辣火自他舌尖冲到胸膛,他自满上一杯敬着伏罡言道:“晚晴是我发妻,铎儿是我亲子,阿正叔替我照顾好她们。” “青山!”伏罡见伏青山仰头又是一杯,夺了他杯子扣到桌上劝道:“你不适合晚晴,晚晴也不适合你,你们合离两宽,彼此再找良人才是最好的结果。” 伏青山冷笑,他本不沾黄汤之人,才喝了两杯连眼圈都红了,指了伏罡便有些激动:“我虽自幼与你分别,但你早知晚晴是我伏青山的妻子,怎能觊觎于她?这不是君子行径。” 他不等伏罡开口又道:“不要跟我讲什么休书,慢说登高中举,就是普通农人家多收了三五石,行脚走贩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