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也不是假话。 但是她不是她想要找的目标。 “小妹妹,人家卖身葬父呢,只肯收卖身银子,不收善款。”旁边有人起哄说。 “我给你钱,又不让你卖身,还不好吗?”常寿不解,“卖身为奴又不是什么好事?” “她就是要到大户人家做丫鬟呢。”围观者说,“不然父亲死了,她一个弱女子,又以何为生呢?” “你没有别的家人了?”常寿问,“亲戚也没有,老家也没有。” “小妹妹你别问了。”有人不忍小姑娘一番善心落入这样市井处常发生的骗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的家人呢?” 无虑没挤进人圈,在外面跳着往里头看,“小姐。” 杨春元注意到这边,和同僚一同过来,“都围在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是卖身葬父啊?这都是这个月第几个了?”同僚看到里面跪着的丫头就说,“我感觉是不是全京城的卖身葬父的丫头都跑咱们南城来了。” “谁叫咱们南城有驸马爷。”另一个同僚笑说。 杨春元面色板正,并不嬉笑,他对着跪着的女人说,“你这个情况可以去找慈幼局,她们会帮你把父亲下葬,至于以后的生计,也会给你考虑好。赶紧收了牌子,不要跪在这里。” 女子话不说两句,哀哀凄凄的只哭。 常寿看着她,“你哭什么?他说的也是为了你好啊。” 杨春元看着常寿,也皱着眉,“你是哪家的?瞧着眼生,怎么一个人在这?” “我又没犯事,你管我是哪家的。”常寿说,“亏我还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怎么说话这么不好听。” “不跟大人在一起,拐子最喜欢拐你这样的小姑娘。”杨春元虎着脸说,“等被人拐走,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无虑这个时候才挤进来,走到常寿身边,“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呀。” 杨春元把无虑也教训了一顿。 卖身葬父的女子只哭不说话,杨春元说也说了,吓也吓了,就让同僚送她去慈幼局,“跪在这里不是个事。” “你送呗。”同僚们起哄,“这公主以后进门也得人伺候是不是。” “你们再贫,我成亲那杯酒都不用来喝了。”杨春元说。 “哎呦,不敢不敢。”同僚们说,两人去担架子,一人去扶着那姑娘,“走吧你,下次得打听好地再来。” 杨春元对常寿说,“你家是哪里。”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无虑说。 “我家就是这京城的。”常寿仰头说。 “我得去跟你家人说说,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出门。”杨春元说。 “谢谢官人,我们这就回去了,不用劳烦官人了。”无虑说。 “你们是住哪里?”杨春元说,“不是南城这边的吧,今天过来是走亲还是访友?” “你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你啊?”常寿叉腰说,“不信的话,就跟着来看看好了。” |“小姐。”无虑急了,她挤眉弄眼的,大小姐要生气了。 杨春元跟着着一对主仆到了偏巷里一架大马车前,有四个家丁拱卫先后,看到杨春元过来都暗自戒备,杨春元扫眼一瞧,都是练家子。 无虑满脸苦色,去到马车窗户那小声说话。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