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咳了声:“今日多谢官爷跑一趟来告知我们夫妻。”冲外面喊了声,“阿福,送下官爷出去了。” 阿福走了进来,高高壮壮的往那一站,像座铁塔,俯视着杂役。 陆璟和徐惠然走了出来。 郑妈急得追了出来:“五少爷,不给吃个饭?员外和二爷可都是会给点吃的。” 陆璟回头看着杜阿福护送杂役出了门:“不必。” 回到了书房,徐惠然坐在了织机前,提综穿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心里就想着怎么解决这事。 她是女人,就看今天那个杂役的样,去县衙这种地方,怕到时就会吃亏。 有时,徐惠然真希望是个男子,可以纵览天下。现在,她只能困于闺阁,任人宰割。 陆璟一直看着徐惠然:“娘子,这事要是我帮你办成了,你怎么谢我?” 听陆璟这么说,徐惠然知道陆璟是有办法的。 她可还是装着不知道,抬起眼去看陆璟:“五郞,你有办法?” “有些。” 徐惠然笑了,低下头去,提综穿梭的动作快了起来。 “娘子,你还没有说怎么谢我呢。” 徐惠然停下织布:“五郞说怎么谢呢?也要我办得到才成。要不我给五郞做件衣服?” “那我不过是帮娘子卖布。” 陆璟说得有些委屈,徐惠然忍不住别过脸笑了声,想了想,再转回来看着陆璟:“一天天热起来,我做个荷包?扇套?那五郞要什么?怕是我做不到的。” 徐惠然的心微微乱,就怕陆璟提出夫妻的事来。 她眼底的那丝乱,没逃过陆璟的眼,心里有些悲哀,他就那么让她讨厌? “娘子能做到的,就是两个字的事。” “两个字……” “对。”陆璟说得慎重,从书案后走了过来,站到了织机边,“娘子,两个字,不多不少。” 徐惠然眼睛落在织下来的布,咬了咬嘴唇:“既然五郞这么说了,等办成了事吧。”提综穿梭的动作比前面的又快了几分。 陆璟转身往书案边走:“娘子,可记住了。” 徐惠然眼角抬了抬,要她记住,不过是要她到时别赖。两个字,就是相公。那天这么喊了次,陆璟就记上了。 杂役来家里的事,陆源知道了。 陆构安慰陆源:“爹,你别急。我过年时给亲家拜年,也没听说这事呀。这么,等我再去趟亲家,问问是怎么回事。” 陆源叹了口气:“老二,辛苦了。” “看爹说的,五郞是我侄子,就算他和侄媳妇怎么想,那也是我侄子,我能不关照嘛。”陆构说得很仗义。 陆构去了陈富那,回来后找了陆璟。 陆璟走进陆构的屋,一瞧桌上特意摆了酒菜,觉得这就是鸿门宴。 不过鸿门宴不一定是坏事,那不是刘邦有了打项羽的借口。 陆构招呼着:“五郞来,你和四郞就要县试了,二叔也帮不上忙,请你们俩吃一顿,喝点酒,也算给你们鼓劲了。” 陆璟看了眼缩着头的陆璜:“二叔,这时哪里话。应该我来孝敬二叔、二婶,不过想等院试考过了再请全家吃。” “没事,没事,到时你和四郞也可以请全家的。现在先吃二叔的。”陆构招呼着陆璟和陆璜坐下。 陆璟坐了下来。 “先干一杯。”陆构举起酒杯。 陆璜垂着头举起了酒杯。 酒不是随便能喝的,尤其是陆构的酒,但今天得喝。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