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好尴尬,熊谣宁愿一辈子都不想醒过来。 刚才跟她聊天的那两个老师好像把他们误认成情侣了,还特意坐到一起,时不时的上前分享一些她们的小零食,顺便八卦一下。 熊谣很想开口解释他们不是情侣,每一次纪承都比她先说话,接过零食道谢,根本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 下了飞机地方寒冷,他自然的把围巾摘下来带给她,“感冒才好,复发很难治愈。” 熊谣的半张小脸都裹在了围巾里,上面全是来自他身上清香沐浴露的味道。 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闷着声音嘟囔道,“你能不能别把我们的关系说的这么暧昧,我们只是朋友。” “走吧,先上大巴。” 他不对这个问题吭声,依然笑着,甚至想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熊谣拉着行李箱,边走边将围巾摘下,身后的人看的清楚,嘴角含着的笑意越发僵硬寒意。 大巴上,那两位老师也坐在他们的身后,交流着这次支教的任务。 地区偏远,地势太陡,导致让大山里面的那些孩子没办法出来接受好的义务教育,里面虽然有支教的老师们,但每年都会换一批,有些熬不住的就离开了。 现在山里的老师越来越少,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力所能及的去帮一些,长时间在那里驻留,倒真不是个容易的事。 五个小时,转了三趟交通工具,最后坐上了村长派来的三轮车,才终于快到大山里面了。 在几座山的中间,他们得徒步攀山,三轮车也只能停在山脚下,大约有十个支教老师,互相扶持着上山。 纪承拿走她手中的行李箱,一手毫不费力的拿着两个箱子,另一只手架着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扛在肩膀上。 “不是……你,你干什么!” 她抓着他的衣服踢腾双腿,“放我下来。” “别动,前面路陡,掉下去可就是两条人命了。” 身后的一些老师发出笑声,她羞愤的捂住自己的脸。 纪承走在最前面,面前一个村长在带路,他说着不流利的普通话,口中满是方言,别扭的跟他聊着天。 得知他是大学教授后,目露出赞许的眼神,一直不知道该用普通话怎么表达,不停地伸出大拇指来。 他指着他肩膀上背着的人,哈哈一笑,吞吞吐吐的说着,“这是熊,熊老师!俺认识,连着,两,两年来俺们这了。” “嗯,我知道。” “山山里面,俺们好几个孩子,不会说话,都都是熊老师教的,现在俺们也学会手语了。” 他伸出大拇指弯曲,得意的说道,“这叫谢谢。” 纪承笑了笑,声音放慢语速的问,“山里面,有几个孩子?” “二十,三个,不会说话得有七个。” “为什么这么多不会说话的?” 那村长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反复问了好几遍。 熊谣在他肩膀上晃晃荡荡,声音不稳,“村里面医疗太差,有些孩子生下来就是脑瘫,他们流行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孩子不健康,还一些父母是先天性聋哑人,也把这种病遗传给了孩子。” 身后的老师摇头可惜,“还是没接触好的教育,否则怎么会近亲结婚,真希望这些孩子以后都能走出大山。” 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自始至终纪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