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国公眯着眼看了儿子一会儿,迟疑着道:“你方才,管你乔姑姑叫什么?” “……”苏怀信:“乔姑姑???” 乔毓友善的提醒他:“铁柱,我找到家人了。” 她一指卫国公与昌武郡公,笑道:“那两位是我兄长,”又指向常山王妃:“那是我姐姐。” 苏怀信听见自己骤然降了一辈儿,不禁有些失神,邢国公目光在他们俩人身上转了转,又一次道:“大郎,你方才管你乔姑姑叫什么?” 苏怀信顺嘴道:“大锤哥啊。” 邢国公眼皮子猛地一跳:“怎么又蹦出一个大锤哥来!” 卫国公低着头喝茶,嘴唇抿得死紧,一言不发,常山王妃也是如此,昌武郡公目光往不远处屏风上瞟,手抖得像是得了羊癫疯。 他没有笑,没有笑,没有笑…… 乔毓见邢国公瞧见自己,才认错了人,便隐约猜到他的大锤哥是谁: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外号还叫大锤,二姐姐真是个奇怪的人。 邢国公听到“大锤哥”这名字,脸上有一闪即逝的伤感,勉强笑了一下,忽然想起另一事,转向儿子,皱眉道:“大郎,你什么时候改名叫铁柱了?” 苏怀信讷讷不能言,乔毓见状,忙解释道:“国公见谅,这原是我们结拜时,我信口给他起的诨号,并无冒犯之意……” “……”邢国公的面色更古怪了:“你们结拜了,你还给他取名叫铁柱?” 卫国公原本一直低头饮茶,似乎是被呛到了,骤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昌武郡公忙近前去,帮着兄长顺气。 乔毓总觉得邢国公有点奇怪,挠了挠头,忽然福至心灵:“难道国公结识的那位大锤哥,也给你取了诨号,叫做铁柱?” “不,当然没有。” 邢国公神情端肃,摇头否定:“我叫铁牛。” “……”乔毓远目:“真是个好名字。” …… 出了邢国公府,天色便有些黑了,乔毓苍蝇似的搓了搓手,激动道:“我们这就去新武侯府?” 卫国公催马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好笑道:“走着。” “耶!”乔毓欢呼一声,催马向前,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了最前边儿。 夜色微深,新武侯府门前已经挂起来灯笼,亮盈盈的,很好看。 乔毓盯着那府门看了会儿,再想起自己离开此处那日,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么个时辰,正门早就关了,外边儿也没人守着,偏门虽开着,但几人是来砸场子的,怎么可能去走偏门? 乔毓下了马,便将缰绳交与侍从,大步到了府门前,拍的“咣咣”作响,气势汹汹道:“开门,开门开门开门!你们别躲在里边儿不出声,我知道你们在家!” 常山王妃:“……”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 常山王妃下了马,将那个傻孩子给拉开,又叫随行卫率去砸门。 这动静闹的不小,惹得周遭府邸开门探看。 此处乃是永兴坊,高官云集之地,被砸门的又是新武侯府,大唐十六卫之一,谁敢轻侮? 各家各户里的门房仆从们心下迟疑,还当是有醉汉不要命了,跑到这儿来撒野,远远瞧见新武侯府门前形容肃整的站了一群人,以为是禁军来抄家,却是吓了一跳。 再近前几分,众人见为首之人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