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卫国公与常山王妃,便什么心思都没了,忙不迭回去,将这消息通禀主家。 乔毓叉着腰,站在常山王妃身后,虚情假意的问了句:“是不是闹的太大了?” “四娘,你以为乔家是凭什么居于十六卫之首的?” 常山王妃没搭腔,卫国公淡淡道:“整个长安,只要不是皇城宫门,我就敢给他砸开。” 乔毓感动坏了:“仗势欺人的感觉可真好!” 常山王妃看她一眼,头疼道:“你是该好好念书了。” 府门前闹出这么大动静,新武侯府里即便住的是死人,也能给吵醒了,更别说他们都是活人。 仆从们满心怒气的将门打开,正待使一通威风,不想迎面被人撞倒,按得严严实实。 卫国公看也不看,道:“走,进去瞧瞧。” 乔毓得意洋洋的叉着腰,快步走进去道:“我给你们带路。” 事情闹得不小,惊动了葛老太爷的心腹葛禄。 夜色初起,他提着盏灯笼,面色凝重,神色匆匆,望见不远处那重重人影,先声夺人,扬声喝问:“什么人?” 乔毓义正言辞道:“是正义的使者!” “……”葛禄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却反应不及,近前去瞧了眼,神情顿变。 他是葛老太爷的心腹,仆从里边儿也是极为得脸的,自然识得乔家几位主子,眼见那几人与乔毓一道前来,心里边有种不好的预感,赔个笑,恭谨道:“国公,王妃,郡公,几位可是稀客……” 卫国公瞧他一眼,一指乔毓,道:“认识她吗?” 乔毓立即抬起下巴。 葛禄心下暗恼,面上却赔笑道:“这位女郎是?瞧着眼生的紧。” 他不肯认,卫国公并不觉得意外,也不同他纠缠:“去叫新武侯出来,再把你们府上能主事的都叫过来。” 说完,又向乔毓道:“带我们去前厅坐坐,站久了有点累。” 乔毓应得痛快:“好嘞。” 昌武郡公拍拍葛禄肩膀,多添了句:“记得叫人送茶过去,要淡一点的。” 葛禄:“……” 妈哒! 这是你们家吗?就这么自在! 葛禄心中恼恨,却也知现下这情状,已经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叫仆从跟过去,又叫人去知会新武侯夫妇,自己却往葛老太爷处回禀消息。 乔毓走得那个傍晚,给新武侯府一干人等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新武侯夫人断了腿,新武侯世子比她还惨,除去两条断掉的腿之外,蛋也被踢碎了。 葛老太爷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心理上受不了。 他年纪大了,情绪本就不宜大起大落,这几日又是怨恨,又是悔痛,两种剧烈的情绪交杂在一起,竟染上了心悸的毛病。 新武侯府一干人等,都恨乔毓恨得牙痒痒,暗地里都在盼望能捉她回来,等折磨个够,再要她性命。 现下听闻人真的回来了,他们反倒生出一种恍惚感来,再听说她是跟乔家的人一块儿来的,先前那股恍惚,便尽数化为惶恐了。 新武侯与卫国公同朝为官,素日并无深交,却也能说上几句话,现下见了,却尴尬起来。 “忘了同你介绍,这是我家小妹,只是早年养在外边儿,方才没人知晓。” 卫国公大喇喇的坐在主座上,一指乔毓,道:“希明,你可识得她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