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扯将被褥使劲地裹到自己身上,君倾那儿自然就变得*裸的。 朱砂看一眼君倾那修长笔直的双腿以及某处,她觉得不仅自己的脸与耳朵烫得不行,便是连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同时脑子乱哄哄的,连忙又将被褥盖回到君倾身上,尤为盖住他的下半身。 可还是因为太过紧张,朱砂这将被褥盖到了君倾身上后则是将本裹在自己身上的被褥给完全扯了过去,这就使得盖住了君倾,她自己又裸着了。 尽管君倾看不见,她还是觉得羞愧至极,忙又扯了一半被褥来挡住自己,可又担心如方才一般一扯就将被褥给完全扯过来了,是以她在扯之前伸手去按住盖在君倾身上的部分。 但愈是心急就愈是出错,朱砂这手按下去,好巧不巧的,竟正正好按在男人最不该被碰到的地方,朱砂本还想着自己是碰到了什么隔着被褥居然手感还这么奇怪,下一瞬她像被烫着了手一般连忙将手缩回来,真恨不得扇自己的手好几个巴掌。 一向很是冷静的朱砂这会儿像一只处在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完全就是乱了套。 只因她想起了昨夜她做了什么,与君倾做了什么。 她虽说是被两碗酒的猛烈后劲给弄得有些迷糊,但她还是记得自己昨夜做过什么,虽记不详全,但记的也相差无多。 昨夜,她,她她她—— 一想到昨夜的事,朱砂觉得自己根本就没胆没脸去君倾,想立刻逃开吧,偏偏她和他头发还死死的纠缠在一起,根本让她哪儿都去不得,更莫说像前几次冒犯了君倾时候那般飞快地逃开。 朱砂此时真恨不得砍自己的手,她这手做什么不好,竟然将自己的头发和丞相大人的头发给缠在了一起,缠一起便算了,还缠成一团团毛糙糙的死结,缠成毛糙糙的死结也就算了,还缠了不止一团! 要是不好好解开的话,他们谁都不能从这床榻上离开,她的胆子还没大到叫丞相大人把头发给见了,因为她打的死结打得……可真是高,要是剪的话,丞相大人的长发便要减去一半了…… 朱砂已不记得昨夜她将自己的头发与君倾的头发绑缠在一起时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她只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结是她打的,而且还是在……还是在君倾撑着身子在她身体里冲撞时绑的。 朱砂这厢慌乱地折腾,君倾那厢仍安安静静地躺着,不动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听着感受朱砂的紧张慌乱,又是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却又让这笑意很快在面上消失,待朱砂鼓起天大的勇气涨红着脸转过头来看他时,他面上只是寻日里他那副平静到没有任何神情的模样。 朱砂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如何都接受不了她昨夜两碗酒下肚竟与君倾做出那般荒唐事来的事实,荒唐得她根本不愿相信昨夜那没羞没臊到厚颜无耻抱着君倾就是不放手的女子竟是她自己。 可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现下她可没有后悔的机会,就算让她撞十次墙,也改变不了昨夜的事实,现下她当做的,就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可她根本什么都想不出,想不出她现在当如何才是好。 朱砂抓着被褥,死死地按在自己身前,不再乱动,却也不吭声,就这么绷直着腰杆,直直地坐在床榻上,坐在君倾身旁,低着头,正努力地想着她当如何面对君倾才合适。 可她愈是想,脑子就愈吵嗡嗡,脸及耳朵也就愈热烫,热烫得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灼烧。 君倾本是沉默着等已经酒醒的朱砂接下来的举动,可朱砂却僵坐着久久不动,久到君倾无奈地浅浅一笑,顷刻又敛了笑,平静道:“朱砂姑娘可是打算今日及以后就这么呆呆地坐着?还是打算日后就这么与我捆绑着了?” “不,不是!”听着君倾的声音,明知他看不见自己,此时朱砂的身子还是蓦地轻轻一颤,连忙道,却还是不敢抬头去看君倾。 因为一看到君倾的话,朱砂怕自己只会满脑子都想着昨夜的荒唐事。 “我可是等了许久才等得朱砂姑娘醒来将你我这满头发的乱结给解开,若是朱砂姑娘要欺负我这个瞎子让我来解的话,那还请朱砂姑娘与我一道下床,容我找一把剪子来将这些乱结给剪了,只要朱砂姑娘不介意自己的长发被剪掉一半的话。”君倾不冷不热不疾不徐道。 他的话音才落,只听朱砂很是急切道:“别!别剪!我,我,民女来解!” 朱砂说完,咬咬下唇,再次鼓足勇气抬眸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