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生气到不说话不理我啦?不就是因为我拎回来一个姑娘嘛,你至于整得像我欠了你一条命似的哪?大不了我把她扔出去就是咯。”小白又道。 “不必。”君倾终是出声,语气依旧冰冷,“待我去过柴房,君松自会处理她的尸体。” “喂,小阿倾,你没良心啊。”小白似是恼了,不再用手肘杵着君倾,而是瞪着他,很是不悦道,“我就留个小姑娘玩玩给我在帝都这烦躁日子添添乐子,我就这一小乐子,你也要夺了去?” “你要玩,多的是人给你玩,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君倾面不改色。 “我偏不!我就要留这么一个来玩,你这孩子还能拿我怎么着?真要杀了我拎回来的人不成!?”小白真恼了。 “是。”君倾答得毫不犹豫。 小白忽地转身站到了君倾面前,挡住他的路,同时扬起巴掌,怒道:“你翅膀又硬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打你!?” “不信。”君倾答得未加思索。 “你——”小白举起的手往下落,可迟迟都落不到君倾脸上,反是气得他咬牙切齿,“你这孩子就是吃定了我舍不得打你是吧!?” “不。”君倾冷声否认,“小白你要打我,我不会还手,但是——” 说到这儿,君倾那冷得令人心生寒的眼神忽然变得柔软,软得近乎委屈,“看”着愠恼的小白,一副如小家伙一般受了委屈可怜兮兮的模样,接着道:“小白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打阿倾,阿倾好伤心。” 小白怔住,睁大了眼看着委屈可怜得好像阿离小家伙那般惹他疼惜的君倾,一副错愕的模样,顷刻间莫说愠恼,便是欢喜疼惜都觉来不及,使得他竟张开双臂一把将君倾抱到了怀里来,爱怜道:“哎呀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儿小阿倾,你已经多久多久没有这样可怜兮兮地和小白撒娇了?可心疼死小白了,不伤心不伤心啊,小白哪里舍得打我的小乖儿小阿倾,来来,小白抱抱啊。” 小白将君倾抱到怀里的一瞬间,他的心蓦地一颤,有激动,有感慨,亦有心疼。 激动的是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这样抱过他的小阿倾了。 感慨的是他的小阿倾真的已经长大了,早已长大了,长大到早已不需要他的年岁了。 心疼的是他的小阿倾,太让他怜惜。 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了啊……还记得以前这样抱住小阿倾的时候他和小阿离的年纪相差不了多少。 那时候的小阿倾,小小的,还不及他的腿根高,总是喜欢抱着他,或总是喜欢扑到他身上要他抱,无忧无虑,像林间一只欢快的小鸟儿。 可后来—— 想到过往,小白不禁将君倾抱得更紧,然就在他怜惜地抚抚君倾的背时,君倾将嘴靠近他的左耳,在他的左耳耳廓上轻轻咬下一口—— 小白睁大了眼,作势就要将君倾推开,却是已经迟了。 他只能睁大了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君倾变得愈来愈高,愈来愈高—— 也就在小白作势要将君倾从怀里推开时,只见他肩上的衣裳从他肩上滑落,下一瞬,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本还紧抱着君倾的小白竟然凭空消失不见! 唯留下他的衣裳堆在君倾跟前。 此时的君倾又恢复了他寻日里那副淡漠的神情,微垂下头,“看”着堆在自己跟前的那堆衣裳上。 只见那堆衣裳动了动。 的确是动了动。 下一刻,便见一只白茸茸的脑袋从那堆衣裳里蹭出来。 一只白茸茸的小狐狸挠着堆在自己身上的衣裳,从中蹭了出来,目瞪牙呲凶狠狠地昂头瞪着正对他居高临下的君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