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保证。” 维吉利说。 加尔文冲着他笑了笑,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之后,维吉利从床边站起了身,他打算去拿芙格留下来的急救包。而加尔文适时提出自己需要先去一趟洗手间。 “天啊,这种事情可不需要我的同意,我们现在并不是在幼儿园里……不过,小心不要再折腾到你的伤口,刚才创面就有一些渗血了。” 维吉利这下倒是完全没有起疑心,他殷切地吩咐道。 加尔文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听见了,随后便将洗手间的门当着维吉利的面关上了。 用于海边度假的别墅里德洗手间当然也十分奢华,墙面和地板都覆盖着有着金色纹路的奶油色大理石,水晶灯和金属饰品让洗手间也显得富丽堂皇。加尔文理所当然地没有在意这些,他径直走到了浴池旁的落地镜前,褪去衣服,背过身体,然后扭头观察着镜子里自己背部伤口的倒影。 他背上那些枪伤当然可以算得上是惨不忍睹——看到这些伤口,就连加尔文自己都觉得自己能够活下来确实是奇迹。但是重点当然不是那些枪伤,真正让加尔文在意的,反而是那两道在枪伤的衬托下显得并不起眼的陈年伤口:那两道翅膀切除手术留下来的痕迹。 肩胛骨下方的丑陋疤痕正在发炎和红肿,加尔文可以感受到那宛若被火灼烧般的剧痛。 他咽下一口唾液,死死咬住了牙关。 他伸出胳膊,环住自己的肩膀,以一个相当别扭的方式够到了那其中一道伤口。 “呼……” 他下颚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呼吸滚烫,苍白的皮肤上渗透出细小的汗珠。 疼痛正在加剧。 他的指尖嵌入了红肿的疤痕之中,小心翼翼地按压着,探寻着他先前察觉到的那一点儿异样。 没错,异样。 在刚才被压倒在床上时候,加尔文感觉自己的背部似乎压到了什么东西,就像是有一小块石子(当然你也可以说那是豌豆)梗在了他的肩胛骨处。 最开始,加尔文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直到某个瞬间——他那因为维吉利而稍稍有些过热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的瞬间,他忽然想起来了,那种异物感究竟从何而来。 在他切除那该死翅膀前的十多年的岁月里,他无时无刻不忍受着那样可怕的异物感。 当他平躺的时候,他的肩胛骨也会疼痛。 那沉重而累赘的翅膀梗在他与床单之间,让他夜不能寐。 当然,现在加尔文感受到的那异物感并不明显,但是作为一个曾经与背后畸形物相处了无数岁月的人,加尔文知道,自己的背上长了东西,而那该死的玩意就长在他的肩胛骨——那两道疤痕所在的位置。 一线殷红的鲜血顺着加尔文的背脊,缓慢地沿着起伏的,微微颤抖的肌肉往下流淌。 加尔文有节奏的小声呼气和吸气,心跳很快。 时间似乎被无限地拉长了。 加尔文的指尖触到了肿胀的皮肉,湿漉漉黏糊糊的血,还有…… 一小截坚硬的东西。 在碰触到那玩意的瞬间,加尔文了感到自己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弹跳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在燃烧,眼前骤然闪过一道白痕。 在很短的一瞬间里,他彻底地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就像是被人剪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