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许是不够,又找到她的粉唇深深地吻住她,卷入她口中,与她纠缠。 他两个月没有碰她,原本只是想亲一口聊藉相思,未料想最后竟有点收不住。卫沨听着苏禧细细绵绵的声音,扶着她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紧,吻了许久许久,他才粗喘着放开她,薄唇贴着她的唇瓣,与她耳鬓厮磨。 苏禧倒在他的怀中,只见勾着他胸前的衣襟,粉唇微张,小口小口地喘气儿。 她脑子晕乎乎的,心里却仿佛沁出了一丝丝蜜。脑子倒还算清醒,忽然想起她刚才问的问题卫沨几乎一个都没有回答,她咬了咬下唇,问道:“庭舟表哥……” 卫沨却忽然放开她,将她抱放在一旁,起身下榻。 苏禧不解,下意识直起身拽住他的袖子,紧张地看着他,“你要去哪?” 那模样,怎么说呢,越看越叫人心疼。 卫沨忽然就舍不得走了,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哄,抚平她所有的惊惶不安。他包住她的小手,垂眸凝睇她手腕上的一圈淤青,眼眸深邃,低声道:“在这里等我,我很快便会回来。” 苏禧却不肯松手,眼巴巴地瞅着他,“你要去做什么?” 卫沨缓缓婆娑她的手腕,仿佛抚摸什么珍宝一般。他道:“去为你出气。” * 二房,瑞思居。 因着卫沨回来时没有通知任何人,是以晋王府除了云津斋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卫二爷卫汛正泰然地坐在椅子里喝茶,今日皇上派去寻找卫沨的人仍旧没有消息,这都过去七八天了,身受重伤又掉进悬崖,卫沨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活着回来。 卫汛唇边挂着一抹浅笑。没有卫沨,世子之位自然而然便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他被卫沨压了这么些年,总算是能扬眉吐气了。 卫汛只比卫沨小了一岁,自幼便被卫沨的名气压着。卫沨三岁能倒背千字文,五岁能成诗,七岁便被文学大儒称之为奇才,八岁被请封为晋王世子。而他身为侧妃袁氏之子,只能在背后看着卫沨才名远播,所有的赞赏美名都只附加在卫沨一人身上。 卫汛自认天资不差,却总比卫沨略输一筹。 所以他什么都不如他。 便是娶的妻子,也是这般天差地别。与苏禧的吴侬软语、温香软玉比起来,廖氏就根本不够看了。不过没关系。卫汛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只要他成为晋王后,这晋王府里最大的便是他,想要什么不能有?苏禧不过是一介妇人,反抗得了他么? 正想着,听见廊外传来什么声音。他不悦地问:“外面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 一个丫鬟仓皇进来,口齿不清道:“二、二爷……回,回来了……” 卫汛没有多想,“谁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卫沨一袭玄青长袍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腰上悬挂着一把佩剑,屋外寒风呼啸,他一身寒意,眉峰冷漠,目光落在一脸惊愣的卫汛身上,语无微澜道:“二弟,许久不见。” 卫汛直勾勾地望着他,一时间分不清他是人是鬼,“你……你怎么回来的?” 卫沨朝着一步步卫汛走去,拇指压在腰间剑柄上,唇边溢出一抹清清冷冷的笑,“你说呢?” 卫汛后退两步,跌坐回八仙椅中,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不可能,你不是受了重伤,掉进悬崖么?”他迅速地将卫沨打量了一遍,就见他身上干干净净,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无。非但如此,步履沉稳,毫无异常。卫汛很快反应过来,“你没有受伤?” 卫沨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凭他们的本事,还不足以伤到我。” 卫汛盯着他,只觉得从脚底蹿上一股寒意。既然没有受伤,他却这么多天不回府,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打算,不过是将计就计?卫汛头一次见识到卫沨的心机深沉,“你是如何知道的?是不是苏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