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世界上果真有成熟睿智的男人吗?有的话请给老娘找一个活的,让我也开开眼。 “老陆,陈年旧账待会儿再算,你先来看看这符,我没眼花的话,它是不是自燃了?”茅楹端着咖啡观看了一会儿菜鸡互啄,眼睛余光一瞟,瞄见桌上乍起的一簇火光。 闻言,陆惊风刷地从地上爬起,捋捋乱糟糟的头发,抢过她手中的马克杯,泼尽里面残余的一点咖啡,把火灭了。 抢救下来的阴兵符已经被烧了一半,面目全非无法辨认,陆惊风把它团吧团吧扔进垃圾桶,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符纸上下了引火咒,看来对方是想安静做完事就销毁证据。这么一想,那天李昭死后突然袭击我,应该也是受指使,后来在他身上发现了香灰,但是并没有阴兵符,难道也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自燃了?” 他自说自话,觉得这个推理的路子很对,孤芳自赏了半天发现没人搭腔,一回头,就看见茅楹踩着高跟鞋,眼带挑剔地围着林谙打转。 “这位帅哥,没什么话要跟姐姐解释的吗?” 林谙站得端正,收腹挺胸目视前方。陆惊风惊奇地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嚣张的气焰一到茅楹面前就自然低上三分。 “我没死。”林谙言简意赅蹦出三个字。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就翘辫子。”茅楹的个子现在只到他肩膀,看他还需要抬头,“我就是没想到,你居然真是个男的。嘿,风哥,他一开始就没骗我们,说的是真话来着。” “嗯,缺根筋。”陆惊风呵呵一哂。 “这叫率真!”茅楹呲了他一道,扭头笑得温柔大方,像是一位知心姨母,“以后还跟着我们混吗林弟弟?” 林谙看了一眼陆惊风,陆组长正捧着自己办公桌上的那盆半死不活的仙人掌仔细端详,不发表任何看法就是默许,于是林谙双手插进风衣衣兜,摆平了肩膀,高矜地点了点傲气的头颅。 “行,姐姐之前没白疼你。”茅楹一甩长发,使劲儿拍了拍他的后背,差点没把人拍散架,“谢谢你救了我们风哥!以后对外,你就跟光荣牺牲的酷姐没任何关系,从今天开始,你是我们天字一号最新加入的老幺成员,记得对旁人别说漏嘴了。” “嗯。”林谙懒懒地应了一声。 “确认过眼神,你是注定要加入我们天字一号的人!”茅楹想来想去,还是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五年前就跟老陆这么有缘,因为你砸了一办公室的手机,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对,相爱相杀,彼此都不放过啊哈哈哈哈!” “茅楹,要我把你以前小太妹时期的照片翻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吗?”陆惊风从电脑后面探出头,面无表情地威胁道。 上一秒还在哈哈哈的茅楹下一秒就成了怂包,乖乖闭上嘴。 电脑上,陆惊风收到工作邮件,张祺的效率很高,马巍的案子在系统里转了一圈最终落入缉灵局的档案库,他把文件点开,大致浏览了一遍案情。 不出所料,公安局那边把这起案子定性为意外坠崖事故,事因暂时推测为轮胎打滑,制动失效,导致车身不受控制冲出护栏坠落悬崖。看到这个描述,陆惊风不敢苟同,按马巍能咬他半路的水平来看,基本不可能在驾驶技术上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敲着桌面思考了一阵,他站起身,收拾收拾背包准备外出。 “你要去哪里?”林谙似乎异常关注陆组长的一举一动,紧跟着开口询问,“鹤鸣观,还是紫林山?” “去鹤鸣观看看。”陆惊风头也不抬地回答,他盯着手机屏幕,调出市内地图,研究哪条线路最方便省钱。 地图上显示,鹤鸣观离这里将近两小时车程。 “我认识路。” 林谙掏出一把车钥匙,兰博基尼的银色标志亮晃晃的,晃得旁人嫉妒心油然而生。林少撑着脑袋,风流雅痞地瞅他:“反正闲着无聊,可以开车载你。” 这话要放在以前,陆惊风绝对屁颠屁颠地求之不得,有免费司机豪车相送不用白不用!但他今天却冷酷地谢绝了,“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可以,免得浪费高级劳动力。” 林谙的办公桌就在门边,他长腿一伸,直接用脚尖抵住门,拦住陆惊风去路:“组长不用这么见外,我其实很好说话的。” 陆惊风横了他一眼,“林大少不是记仇一把好手吗?忘性该不会这么大吧?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是务必跟他保持距离,不是粘着他寸步不离! “能画出阴兵符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林谙目光里的戏谑退去,淡声提醒他,“万一打起来,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不打架,打什么架?和气生财。”陆惊风挪开他尊贵的腿,打开门,“我就是去找谢天师卜个卦,最近总在触霉头,求个转运符。” 然而林谙并不是个好打发的下属,不听话就算了执行力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