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强,也不跟你浪费口水,就直接开车缀在你屁股后面。 陆惊风步行,兰博基尼就在旁边慢慢溜着;陆惊风乘车,兰博基尼就为公交车保驾护航;陆惊风停下来,兰博基尼就不分场合无视交通规则,就地熄火。 陆惊风活了二十八年,做梦也想不到,这种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霸道总裁追小娇妻的路数居然有一天会应用在自己身上,真他妈玄幻。 再这么下去,事情会往更玄幻的方向发展。 一想到这儿,陆惊风在大夏天激起一阵恶寒,热血往脑袋里一冲就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决定快刀斩乱麻,把一切不靠谱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别跟了,跟了也没用,我爱的不是你。” 陆组长憋了一路憋出个非同凡响的大招,语出惊人,直接就把林谙鼻子上架着的太阳镜惊掉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乍一丢出来,自恋成狂的林少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讥笑嘲讽,顺便宣扬一番自己这朵高岭之花有多可望不可即,而是下意识地反问:“嗯?那你爱的是谁?” 陆惊风:“???” 第33章 第 33 章 这诡异的对话一出, 二人皆大脑短路,动作凝滞,默然相视三秒。 三秒的时间,足以让这两位本就玲珑通透的人才在心里把脱缰的事态预演个千回百转,各自悔恨完冲动脑热和掉以轻心,并在利益和面子的双重驱使下得出最稳妥最体面的收场方法——装傻充愣。 几乎是同时,二人鸣金收鼓, 撤回交缠的视线,一个弯腰去找跌落下去的太阳镜,一个侧身捣鼓活像这辈子头一遭见面的安全带。 尴尬的气氛逐渐弥漫开, 此时如果不说点什么,不免流露出一种欲盖弥彰的刻意。 于是陆惊风哆嗦着强大的心脏最后再皮一下,把自己那个已经死透的非主流网名又拖出来残忍鞭尸:“爱谁?你去问风……风啊,看它会不会告诉你。” 林谙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 重新戴上墨镜,遮挡住闪烁的视线:“所以你现在明白当初我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名字, 就忍不住手痒想砍人了吗?” 陆惊风:“不明白。” 林谙痞坏一笑:“风华绝代如本少,世上岂有凡人不心向往之?爱的不是我?那只是暂时的,一定是你还没感受到在下举世无双万古流芳的魅力,慢慢来, 相信我,你会回心转意的。” 只要能豁得出去不要脸,世上就没有化解不了的险。 陆惊风眼角抽搐,无奈地顺着台阶下:“哪儿敢不信啊, 爱你,爱你还不行吗?” 林少一句骚话既破了尬境,又成功挽尊,踩油门的脚都得劲了一些,发动机发出一声愉悦的咆哮,扬头甩尾地上了路。 鹤鸣观在汉南的西北角,此去几乎跨过整座城市,两人你躲我跟磨蹭了一半路程,还剩下一半,加上上下高速堵在匝道的时间,大概还需要一个半小时。 陆惊风一夜没合眼,这会儿吹着凉爽惬意的空调风,犯起了困,加上林谙开车特别四平八稳,实在没什么看头,接二连三打了几个哈欠后,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抱着双肩包打起了盹儿。 林谙一扭头,就看到一团蓬松蜷曲的头毛,随着主人小鸡啄米的动作小幅度地上下颠动,由于正对着空调风口,整个儿被吹得一颤一颤的,像是一团迎风荡漾的蒲公英。 这头毛毛躁躁的鸡窝也不知道多久没剪,因为天生蜷发,那些细软繁密的发丝七缠八绕,横竖也撑不直,根本无从得知实际长度究竟有多长,一眼望过去,有几根特别顽皮的已经互相缠成死结。想也知道,按陆惊风的性格,估计某天心血来潮,想梳发现梳不通扯着还疼,索性直接放弃,天天用手沾了水随便抓两把,让它不那么放浪形骸也就算了。 真邋遢。 从上到下由里及外都精致到无懈可击的林大少在心里默默鄙夷。 鄙夷了一阵,林谙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些颠来倒去的发丝似乎在空气里自由生长,不知不觉中化身成恶作剧的鸡毛,不怀好意地搔挠起他的耳朵,痒意从耳畔直达心尖,让他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想把人当场揪起来薅进理发店,吩咐tony老师直接剃个光头了事。 高速上的景色千篇一律,车载音响里播放起一首慵懒到骨子里的慢摇,歌手的嗓音沙哑撩人。 “他给你酥痒的感觉在人群中间, 你给他完美的配合已成为习惯。 你偏爱他的一切,你迷恋他的谎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歌词? 林谙如同炸毛的猫突然发作,火速切了歌,切完有些莫名地贼心虚,眼红耳热地再一扭头,又瞥见陆惊风垂着脑袋的姿势下,自然而然露出了颈后一小截素白的肌肤。 那截皮肤在黑发的衬托下莹亮如雪,令人移不开目光,细腻平滑的皮下凸出一块不安分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