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小的知错了。”简雁容流泪,不是装的,太疼了,妖孽下手真狠,不知手腕骨断没断。 “哥,算了,他也是护主心切,何必和他计较。”美人劝道。 “不疼一疼他能长教训。”程秀之哼道,斜斜睨简雁容一眼,嫌恶不屑中夹着着恼气色,对美人道:“他心眼可多着,清芷,你离他远点。” 心眼再多能有你多,简雁容在心中将程秀之剥了皮抽了筋,下油锅滚了滚,怒火快将自个头发丝点燃了。 那么心疼妹妹,哼哼,得罪晚晚的事就让你妹妹来干好了。 这晚简雁容不睡了,挑灯夜战。 功夫不负有心人,天明时,简雁容谱出了一支新曲子。 要引得程清芷循声寻来才不会被程秀之责备,简雁容打听得程清芷用过早膳后去后花园闲逛赏景了,悄悄来到后园的桃花林里扯了一片树叶吹新曲。 程清芷的笛子吹得那么好,想也知道是爱声乐之人。 简雁容算对了,一支曲子她才吹了一半,程清芷便被吸引过来了。 “这是什么曲子?怎么从没听说过。”程清芷眼睛清亮,扯着简雁容胳膊热切地问,丝毫不顾男女之嫌,也没有主子的架子。 这个小姐容颜美得不沾半分人间烟火,心思也是纯洁明净,简雁容心生不忍,不诱她入套了,笑道:“是小人自己谱的。” “怎么可能?”程清芷未及说话,她身边的丫鬟小满已撇嘴反驳,“小姐,你别听他吹牛皮,这么好听的曲子她一个下人怎么谱得出来,约摸是昨日到如意坊去时听晚晚姑娘吹的,奴婢听说,那晚晚姑娘……” 小满口沫横飞,花了一缸口水赞晚晚,末了,又鄙夷地瞪简雁容:“别以为小姐和我刚从故里来京就能蒙骗,我们可不傻。” 这丫头把自己原来设计的要揣掇程清芷去如意坊见晚晚的台词都夺了去,简雁容哭笑不得。 “好曲子,昂扬时声如金鸣,婉转之际似玉碎珠沉,低徊处香逐晓风……怎生的玲珑剔透的美人,才谱得出如此雅调?”程清芷柔胰托腮,幽幽神往。 小姐,你真是雁容的伯乐啊! 简雁容感慨万千自得不已,没有小尾巴可以翘,嘴角挑得老高傻乐,回过神来,已陪着一身男装的程清芷到了如意坊。 这小满就是一惹事精,竟然把程清芷往龙潭虎穴推。 简雁容瞪一边也是一身小厮打扮的小满,都是小满出的馊主意。 小满也瞪简雁容,眼刀啪啪朝简雁容发射。 陪着程清芷甫进侍郎她就对简雁容不满了。 服侍爷的人哪个不是殷殷勤勤,独这小子摸鱼偷懒,谁知爷竟不把他赶走纵着惯着他。 若爷把他赶走,自己说不定就有机会到爷身边服侍了! “晚晚姑娘不想见客,公子请回。”鸨母硬绷绷拒绝,猖介的很。 简雁容刚想劝程清芷作罢,小满已挤到最前面,昂着头,像骄傲的花孔雀,喊道:“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我们公子姓程。” “程?”老鸨眼里精光一闪,看程清芷,笑呵呵道:“不知公子和程侍郎?” “程侍郎是我家老爷。”小满不算全没脑,没嚷出程清芷是程秀之妹妹的话。 “公子稍等,容老奴上去禀报晚晚姑娘。”鸨母堆了笑脸请程清芷在大厅坐下,自己上楼去了。 大白天的,如意坊没什么客人,简雁容垂着头,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四下察看,心中拔打起小算盘。 晚晚若是自愿见程清芷,料想程清芷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自己和小满想必见不到她的,怎么才能了解到自己想得知的一切呢? 厅中几个龟奴在打扫卫生,木呐呆板本分,不是可以利用的人。 夜里残余的香气尚存,窗外后院里紫藤艳丽如锦,简雁容视线转动,忽地,对上花簇后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晦暗无神,滞涩空茫,奇怪的是眼睛的主人五官却极是精致,恰似昙花极致盛放后,凋零萎顿,风华不再,只余了零落萧疏。 这女人是纤云说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