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一个星期。”王阅心里几乎是下意识地升起一股不舍。他突然想到,他和张阎还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 张阎很无奈。当时他和王阅同时报名参加化学竞赛,也是冲着获奖去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获奖,而是为了获奖之后有机会去帝京。没有想到王阅会在考试的那天生病,后面的一系列比赛都没办法参加。 “想要什么礼物?先想好,到时候给你带回来。” 王阅敷衍的应了一声,想着要给他准备什么东西带上。九十年代的帝京还不像后世那么发达,估计想买点好东西也不容易,又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准备充分些为妙。 曹老师开始讲数学课,王阅躲在陈宽高大的背影后面,拿出一张纸列清单。 张阎趁曹老师在黑板上书写的时候揽住他的腰。 王阅没理会他。 张阎对此既高兴又忧愁。高兴的是,王阅确实已经习惯了他的一些亲密动作;忧愁的是,他担心这只是王阅的习惯而已。所谓习惯,既可以养成,也可以戒掉。 他突然觉得,也许这次能离开几天是一件好事。 晚饭后,王阅帮张阎收拾行李。文具、常备药品、吃食、雨伞…这些他都整理好,放进张阎的行李箱里。另外,他还给张阎准备了5000元的现金。他们的钱大部分存在银行里,还有不 少放在他的空间里,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用不了这么多现金。”张阎想多享受一会儿他对自己的在意,没有帮忙,而是在一旁偷懒。 王阅反驳,“用不完可以再带回来,但如果带少了,万一有急用怎么办?” “你就不怕我被小偷盯上?”张阎故意问。 王阅一想,也是,将5000分成1000元和4000元。1000元放在钱包里,方便随时取用,另外4000元放在行李箱的隐蔽暗袋里,有急用的时候再拿。 “要我买些什么带回来?”张阎斜靠在叠成方块的被子上。 王阅一时也想不到想要些什么,无所谓地说:“你看着办吧,都行。” 他和张阎虽然通常都不去上晚自习,但在寝室里也会自己看书,只是,今天晚上,王阅有些意兴阑珊,和张阎闲聊着。 两人早早地洗漱,熄灯后立马到床上躺着了。 王阅面朝上中规中距地躺着,张阎翻了一个身,面对他侧躺,就着窗外极其微弱的路灯光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什么?”王阅朝他呲牙,无声地问。 张阎发觉他的眼神不自在地闪躲,一丝愉悦从心头掠过,在被窝里抬起手,摸索到王阅的,和他十指相扣。 王阅皱眉看着他,手指用力地捏捏他,意思是说这样的动作是不是有点暖昧? 张阎当作不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他的手,枕在枕头上的脑袋朝他凑得更近。 王阅觉得避开的话显得有些刻意,就没有动,但也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张阎的表情,就一直盯着天花板。他猜测着张阎此时在想什么,但没有问,继续静静地躺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不知不觉地模糊,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触他的嘴唇。困意让他的身体沉甸甸的,无法动弹分毫。他光棍地想,如果是虫子的话,张阎一定能发现的,所以他还是睡吧,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然后他就睡沉了。 第二天,张阎连早餐都没吃就走了。 上课的时候,王阅身边的座位一直空着。明明只是四四方方的一小块位置,他却觉得身边空了一大片,特别空荡。 吃饭的时候也一样。因为他总是和张阎一起吃饭,其他人很少加入他们。如今张阎一走,他就成了一个人,还真是相当不习惯。 放学铃声响起后,其他同学和往常一样,拿起饭盒朝食堂狂奔,只有王阅一人不紧不慢的 楚楚看见他独自朝食堂走去,不由跟上去,用意味深长的语调叫住他。 “王阅。” 王阅回过头,“有事?”自从楚楚的副班长职位被张阎弄下去之后,楚楚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他几乎快忘了班上有这个人。 学生们都去食堂抢着打饭去了,这附近只有王阅和楚楚两人。 “张阎去帝京参加比赛去了。”楚楚说。 王阅一头雾水,“你想说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