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会藏在什么地方。既然原来的林知府有这个机会看到,并且将复刻本给自己并且没有人怀疑,那么他一定知道这账本最开始的藏身位置。 但是闻瑎已经把那账本翻了无数次了,试图从中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一无所获。 那个名叫凌启的商人,闻瑎也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有了宜新陈向坤的例子,闻瑎已经不相信凌启是真正的凌启,她更怀疑此人就是谢远林。 不过目前一切都没有线索,也没有证据,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沈家。 沈思刑上次的表现不难看出他对于谢远林并未有自己想象那般的信任,但是要怎么避开谢远林的监视,独自和沈家约谈。 闻瑎手指轻扣桌面,敌不来,我就去。或许她不仅不需要避开谢远林,还要正大光明地让所有人都知道。 闻瑎回到房间,亲自给沈思刑写了一封信,邀请他明日到府中小聚。理由很简单,就是请他来喝喝茶,叙叙旧,多余的字闻瑎一个都没写。 闻瑎叫人把这封信送到沈府。 闻瑎用过午膳,刚巧看见了俞修樾的背景,她想要打招呼的手在空中踌躇了半刻,人已经不见了。 闻瑎抿着唇,有些沉闷。在府衙内没有目的地闲逛着,偶然路过了档案阁,她刚来这里的时候来过一次,但是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处理其他事去了。 她突然起了兴致。 闻瑎吩咐人拿来钥匙,开门进去了。打开房门的瞬间,在空中胡乱飞舞的飞尘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闻瑎用衣物捂住口鼻,走了进去。 里面的旧案卷宗依旧和原来一样陈列在那处,甚至不如自己在宜新那个县城看到的多。显然是有人不希望自己看见,所以在她到之前就提前清理过了。 有这个机会和能力做到这种地步的人,闻瑎不敢细想,她甚至不愿意去想。 闻瑎蹲下来摸了一下地面,灰挺厚的,有段时间没人打扫了。她走到一侧的书架上,没有书籍的木层上也留有明显的灰尘,仿佛一切都是自然形成。 闻瑎笑了一声,只是笑容里多少带上了一些自嘲和难过。干这件事的人的确细致,若是单纯地把重要的能够窥探常邑的卷宗藏起来,的确很容易会被人发现不对。 她去岁在大理寺办公的时候,经常回到典籍室翻阅卷宗,那个地方非官员不得入内,很长时间才会打扫一次。人为制造的灰尘和自然积累的尘埃,还是不一样的。 连这个方面都考虑到了,闻瑎笑容带上了苦涩,这种方式和她在路上见到的那幅做旧的官驿卷宗,似乎是一个路子。 考虑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这个人也是够谨慎了。 沈家的人做的吗?闻瑎很想把这帽子扣到他们的身上。 但是闻瑎想到那次与沈家父子的见面,沈思刑还算好一点,但是沈春鹏的确是有够愚蠢的。虽说只凭这简单一面,闻瑎不能准确地判断出两人的真实性格,但是也初见端倪了。 她不想猜测这个人是俞修樾,甚至不想回忆起自己只有在给他的书信里提及了她这次到常邑的要走的路线。 闻瑎的手指摩挲着卷宗。 一束光从窗户射进来,或许是巧合,顺着这束光,闻瑎看到了角落里一本孤零零躺在那里的有些破旧的卷宗,已经有些年头了。 闻瑎走到那处,也不在乎地上的灰尘,直接坐了下来,她翻开那本书页已经发黄的纸,挺普通的,似乎是三四年前的记录了。 一目十行,没什么特殊了,不过是记载了常邑几年前的某个辖区县里的房屋建设。闻瑎有些失望地把书放回去。 看来的确是巧合,闻瑎有些自嘲的调侃,也是,怎么可能像电视剧里那么巧,灵光一现想到的东西就恰好抓住了命运的咽喉。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走到旁边翻阅着其他的卷宗。 等等,折痕,闻瑎把手上的这本书快速了翻了一遍,又把刚才看过的基本再翻了一遍。她脑中的思路越来越清楚。 档案阁里的卷宗里近八成都是简牍,余下的少数才是一些纸张样式的书简,多是近些年的事情。但是这些书简几乎没有那么刚才她看见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