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神色不明的上前将信呈给了皇上,皇上拿起信来看了一眼,接着凝眉,“信上的字迹为何有些像展东风的?” 魏帝一句话令满朝文武震惊,皆纷纷看向乔宝莹,苏大人向来聪明,今日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是想将罪名赖到自己的徒弟身上不成?也不知苏大人是怎么想的,唇亡齿寒不懂么? 所有人都等着看乔宝莹师徒下狱,一时间朝堂上无人开口说话。 魏帝面色微冷,立即叫刘福将展东风带来。 展东风一个七品的中书舍人,一直陪伴在君前,不曾离开皇宫半步,如今却给自己的师父送了信,而他的师父却举报了他,真是可笑。 展东风穿着官服过来,人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可是到了近前,朝堂上的大臣却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同了,刚中状元的那会儿,瞧着还是个小少年,眉间纯朴开朗,如今再看到,却是沉稳得与当年做上丞相之位的青年才子苏大人竟是如此的相似。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师父如此,徒弟居然也如此,可惜今日却是师徒互相出卖的场景,简直令人唏嘘。 乔宝莹却是目不斜视,似乎没有看到展东风的到来。 展东风恭敬的朝皇上行了一礼,皇上便将信扔到了他的脸上。 展东风连忙捡起信细看,看完后立即跪了下来,“皇上,臣冤枉。” “冤枉?何冤之有?” 魏帝面色幽黑,眼神里能迸出火来。 展东风却是诚惶诚恐的说道:“皇上,先不说这信上的字迹,便说这信上的内容,最近昝丞相和定国公频繁出入宫中是有目共睹的,可有人却借用此消息混淆视听,皇上明明身体健康,却以此来造谣。” “朝中两位重臣最是清楚,如果皇上身体有恙,怎能时常召两位相见,不应该避着两位重臣才是,而且借着此事造谣之人,此人居心何在?” “臣言轻官微,由于陪在皇上身边,臣对朝中事还是有所耳闻,这事若是传开,苏大人和臣首当其冲,本是师徒,臣又陪伴在君前,最能信服人,接着借机再挑起事端,最终得益的是谁?相信在场的各位也能想到。” “时家喜宴那日,皇上曾问过臣可否跟着一同出宫,臣性子喜静,便请求留在宫中,臣最是清楚,前一夜皇上熬夜看奏折,忧国忧民,并没有睡好,可是皇上何恤下臣,还是打算去往时府,臣原本不想将这件小事说出来,只是如今看到这封信,生怕有心人再来利用,臣问心无愧,还望皇上明查。” 乔宝莹也跟着跪下,“皇上,自臣入京以来,便不曾与徒弟见过一面,以前虽是师徒之情,自东风得中,臣便交代他可自立门户,无须事事问于臣,所以还望皇上明查。” 乔宝莹师徒这一番话把朝堂上的大臣搞懵了,他们不知两人闹得哪一出,不过刚才听了展东风的话,不少人心里就打鼓,莫非外头传言有误,皇上身体一直很好,是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谣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吕文鼎位列人臣中,他面色微暗,心里焦急,他早早的听说皇上身体有恙,所以最近吕家人动作越来越大,太子恢复早朝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几步棋尚未施展,如今到底要不要施展呢? 有几位收过乔宝莹相思草的大臣,看到刚才还一脸严肃似乎要生怒的皇上如今却沉静下来,马广千向来狡猾,此时见时机刚好,正好顺了皇上的心思,还能顺带还了苏大人的人情,于是出列,“皇上,此事需严查,这世上会模仿字迹的人大有人在,一但有心人为之,此事就不简单了,为了制止这种诬陷朝中重臣的风气,必须重办。” 有了二品大员马广千出列,先前收到过相思草的几位大臣也跟着出列相助,其中便有两位二品大员,连着昝泊都忍不住回头朝几人看来,只是今日这事来得突然,而且涉及几大派系,他们为了澄清自己不是他们所做所为,也必定站出来为乔宝莹求情,并要求严查。 定国公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也跟着出列,“皇上,展东风说的对,最近臣跟昝丞相常出入宫中面圣,皇上身体如何臣等更有资格说话,外头一直有些不清不楚的传言,皆是有心之人所为,还请皇上明查。” 魏帝听了定国公的话面上终于动容,再加上昝泊也出列证实了,满朝文武也打消了先前皇上身体不好的传言,于是魏帝吩咐刑部尚书苏辰、大理寺卿史一言、御史大夫屠成海三人负责此案,必定查出传出谣言之人,并查出此信是谁模仿的。 三司会审的案子算是重案,乔宝莹与另两人一起接旨,接完旨后,她抬头捏了一把汗,正好对上展东风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