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师徒二人相视一眼,一眼尽在不言中,思虑了一夜的乔宝莹最后到的应对的措失便是这一招了。 她昨个半夜,有些犯困,可是心里藏着事,根本没有睡意,她站在书桌前,忽然拿起信又看了一眼,这一次她看到了奇怪之处,信的落款处是展东风,在平江府的时候,那时苏辰忙于衙门里,乔宝莹便跟展东风说过一段话。 那会儿展东风高中从京城回来,得知他马上要成为中书舍人跟在皇上身边,再加上苏辰跟她说的,以后他们尽量不要再找展东风,为了避嫌,于是苏辰曾找过他叮嘱过。 苏辰不在的时候,乔宝莹也曾跟展东风说过,如果真到万不得已一定要写信给师父,就一定要有个明显的标记让他们能个区分真假。 她当时将当年她跟苏辰传信的法子说了,尤其是苏辰为了她没有下考场的事,事后他们以香包为证,一但有急事找苏辰,除非过来叫他的人手中有她的香包,那个香包还是她当初针线活不好的时候弄的,这么多年了苏辰都带在身边,她也带了一个在身边。 这个法子一直不曾遗忘,也成了她跟苏辰心底的一个秘密,越是简单的东西越能遮掩。 于是当时展东风便说过一句话,如果真到了这一日,他会在落款处留下两点,信的开头同样空出两点。 不过是看似不小心落下的墨汁,且点小的可怜,不仔细还以为是笔收尾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而展东风的这个法子只在与师父写信之时才用到,平素里不曾用,所以就算有人模仿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约定。 所以昨个儿半夜,她忽然想到了与展东风的这一段话,于是她仔细寻了寻,没有他的说的两点,她不曾与展东风通过信,这封信也有一半的可能是展东风写的,毕竟这字迹太像了。 当然也有一半的可能不是,她怕展东风将自己说的话忘记了,毕竟当时只是这么一说,也没有说得仔细了,因为当时都觉得最好是不通信,再说展东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官微言轻,能保住自己就不容易了。 所以乔宝莹利用后半夜的时间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直接将信在朝堂上亮出来,这个法子有些挺而走险,她看得出来,当她将信亮出来的时候,皇上是怒了,怒气很重,若不是她家展东风临危不乱,能瞬间想出法子应对,今日她的人头就搁在这儿了。 她担心连累家里人,所以给张总管写下了信,如果太子出来了,外头有官兵朝苏府去,他就带着莫金一家与小衍儿赶紧离开京城,有紫金楼和九九楼这么多年的打理周旋,必定能将他们安全送出京去,只是接下来紫金楼和九九楼会暴光是她的产业,同时苏辰再也不能为官,以后还得隐姓埋名。 同时乔宝莹也想到了一番说辞,劝皇上只杀她一人,祸不及妻儿就更好了。 如今得到这样的结果却是她最想要的结果,她感觉从地狱里走了一遭,又活过来了,这会儿挺直了身板,与各位大臣一起退朝。 出得殿前,史一言忽然来到乔宝莹的身边,“苏大人,别来无恙。” 乔宝莹朝史一言看去,心中打鼓,史家女当年为了苏辰循入空门,也不知是死是活,史家不恨她不可能,于是她礼貌的笑了笑。 御史大夫屠成海却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刘福公公给的信,他看了一遍后交到两人手中,“你们也看看,这字迹与展东风的一模一样。” 史一言立即拿起信看了起来,三人为了此案走到了一起。 史一言看完信,接着看向两人,“屠大人和苏大人怎么看?” 苏辰立即将送信人的模样说了,屠成海和史一言听到送信的人像是宫里出来的,两人便默了声。 三人出了宫门,各自去了衙门。 且说魏帝退了早朝后,便坐上玉辇回了养心殿,一入殿内,魏帝身子不稳,刘福连忙扶住他,一步一步走到榻前坐下。 殿前宫人退下,只留下刘福,魏帝李清邑开口,“苏辰居然能想到这一招,莫非他们师徒两人窜通好的?” 刘福连忙接话,“不见得,老奴叫亲信看住了展东风,他除了御书房便是自己的起居室,每日从书阁里拿出一本书,便能留在起居室里看一日的书,这么久了,连起居室的宫人都记不住,由于是寒门出身,也不习惯人伺候。” 魏帝点头,“你这件事办得好,字迹模仿的很像,只是没想到苏辰居然没有上当,我以为他会联系朕的易儿,再叫易儿起兵造反。” 刘福一听,连忙在魏帝身前跪下,“皇上,晋王一向孝顺,岂会生了这番心思,而且今日苏大人这一次已经表明了心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