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想方设法让我过来,可有什么指教?”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没有了万千风情,如今的模样像个尖刻的小老太太道:“我算计了一生,没想到栽在你手里。” “太太什么意思?”我寡淡的回答她。 “张燕,你跟我装傻?我将将想明白,我那堂姐是你引她过来的吧?”她走到我面前,道出了真相。 我皱着眉问她:“什么?我引过来?你在说什么?”笑话了,我为什么要承认,你就算是猜到了,我也不会认,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张牙舞爪的真相,我要别人看到的是结果,关于过程最好成一个迷。 “不是你?”她狐疑。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叫我引过来?”我一脸懵逼状地问她。 “原来不是你,我想你哪有那等智计?”她咯咯笑道,她虽然真相了,但是因为对自己过分地自信,所以又否定了。 “别笑得阴阳怪气,你到底让我来干嘛?”我怒道,“你害的阿远这么惨,还来找我做什么?” “不惨,你怎么嫁给他?你不是该谢谢我吗?我已经要到了答案,死也瞑目了,你可以走了。”我看她的表情有些怪异,好似有些不正常。 “你那外甥女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堕了她的胎?”这一句出其不意,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这个时候也许能有一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她脱口而出,要的就是这一句,得来完全不费工夫。 “小五给的供词里有这一条,常远透过靖国公看到的,我真的无法想象,一个祖母怎么舍得残害自己的亲孙?”我继续问道。 脚步声加上拍门声,陈氏大喊:“开门!” 我示意寄槐去开门,陈氏满脸泪痕地冲进来问她:“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一直拿你当亲娘!” “玉珠!你听我说,我不得已,是不得已啊!那个时候侯爷已经起了疑心,你滑了胎,我才让他相信,是因为老大回来了,克了这个家,我一切都是为了迁儿和你啊!你还年轻,孩子会有的。”莫氏看见陈玉珠进来慌了神,她慌忙解释。 “你帮她?”我叹息道:“如果妾室生下庶长子,而她已经三年无孕,一个女人能够几个三年?” “玉珠,她在挑拨我们……”她怨诉道,其实这怎么是挑拨,我是为陈氏感慨,她不值得啊! “不管她怎么挑拨,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真的啊!”陈氏哭叫道,这几个月小妾怀孕,加上她之前两年多没有再怀上,本就心里积蓄了很多的惶恐与难过,此刻被揭开,原来是她的婆婆做的恶事…… 我站在楼下的楼梯口等着陈氏,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她鬓发散乱地下来,红着眼看着我,我问她:“小九儿呢?” 她咬了咬牙道:“跟我来!”我在她的院子里接到了小九儿,回头看陈氏,眼睛通红。 晚上消息传来,莫氏悬梁自尽,这速度简直了,我和常远唏嘘一声,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问我说:“为什么要否认,是你将杨家母子引到京城来的?” 我看向他道:“有必要吗?做好事无需留名。”能被猜到已经是让我觉得这事儿干地不够干净,还当着人家的面承认? 果然如常远所料,圣人被定西侯府的事情触动了。开始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这个长子,在审视完了之后,也发现了很多的诋毁之言,原来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也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实质上与被他指责的定西侯没有任何的不同。 这算是妄自揣测圣意,他可能恼羞成怒了,在派人查证了定西侯府的那些阴私之后,给了圣裁。 即便莫氏死了,还是让常远他爹将她休离,也就是不能葬入常家祖坟。定西侯常平,糊涂颟顸,导致后宅不宁,降等为定西伯。连后宅都不能安宁的人,还管什么实职?夺了工部的职位,在家反省。 常迁,放任自己亲母谋夺长兄之位,心思险恶,不堪为官,户部不可再领职。 常远为常家长子长孙,被迫自请出族,实为家族安宁,心地纯良,如今真想大白,理应回归常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