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华锦听着她轻佻的话语,便心中来气。看着她面颊被酒气熏染得酡红,一双凤目蕴含着一汪清水,盈盈闪着波光,极为动人。 “长点心。”长孙华锦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看着她娇艳动人的面容,心中涩然,到底是他无用了些,才让她遭罪。若是他能护她周全,龙珏亦不会态度如此坚决。 水清漪靠在他的胸膛,手指把玩着他的墨发,低声道:“我最大的遗憾,是不曾给你生养一个孩子。等我毒解了,我们生个孩子,可好?”水清漪双手圈着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低,直视着他。 长孙华锦嗯了一声:“好好养病,不许饮酒。” 水清漪嫣然一笑,楚楚动人,皎洁的月光都失去了色彩。 手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的手心。垂眸敛去眼底的水光,只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我。 与他在一起相处了两世,她又岂会察觉不到他的反常? 他不说,她也不想点破。 他爱她,这一点她毋庸置疑,恐怕还不足以令他放弃这里的一切,随她离开到西越。在哪里,任由他在东齐有怎样的声望地位,他是依附着她的白身。 长孙华锦许久没有等到怀中人有动静,垂眸看着她双目紧闭,眼睫上挂着一滴泪珠。眼底闪过一抹凄清,摄政王不愧是摄政王,第三个要求,恐怕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做到。 长孙华锦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回了屋中,一直横躺在围墙上的花千绝,翩然落在了庭院中,目光落在放在地上的酒坛子上,一股淡雅的酒香扑鼻。勾起了他的馋虫,谁让长孙华锦只酿了几坛子酒,他偶得一坛,至今念念不忘。 可惜啊,这一坛子糟践了。 花千绝看着屋子里的灯熄灭了,对着立在墙头上的龙幽道:“有一坛子雪莲酿造的酒,埋了有十年了,想来滋味不错。只可惜,长孙华锦是个抠门的,我讨要了许久都不曾要到。” 龙幽不为所动,拂袖,消失在夜空中。 花千绝摸了摸鼻子,这臭小子没有小时候那么好诓骗了。 …… 翌日,龙珏收到密信,立即启程回了西越,留下龙幽护送水清漪回西越。 水清漪稍稍舒了口气,她的确害怕龙珏留在这里不走。 昨夜里原想着将长孙华锦灌醉了问话,却没有想到这个先抵不住醉意睡了过去。 “世子爷呢?”水清漪没有瞧见长孙华锦的身影,询问着绣橘。 “龙公子他命人在寻雪莲酿造的酒祛风湿,且要十年陈酿,世子爷给他送酒去了。”绣橘强忍着笑意,憋得满脸通红。 水清漪一怔,这是明着打劫! 这浑小子怕是得知长孙华锦有一坛雪莲酿,埋了十年。他又不想讨要,便大张旗鼓的去吩咐属下寻找,摆明了是作态给长孙华锦看。 长孙华锦又怎得会装聋作哑,置之不理? “世子妃,镇西侯世子妃来了。”绣萍进来通报。 水清漪一怔,萧珮都许久不曾来寻她了。“快请她进来。”起身迎了出去。 萧珮穿着黑色的劲装,腰间依旧缠着鞭子。只是英挺的面容上染着一抹喜色,夹杂着一抹淡淡的忧色。看到水清漪,脸咻的通红。 水清漪狐疑的打量着她,萧珮太过反常了。 “清儿,我来是问你一件事,我拿不定主意。”萧珮直接道明了来意,昨夜一宿都没有睡好。天亮就想来找水清漪,结果被请到婆母那里,现在才放她回屋子,这才偷溜到水清漪这里来。 “什么好事儿?”水清漪看着她脸上那一抹红晕,觉得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能让萧珮脸红,可不简单。 萧珮被水清漪盯着不自在,捂着小腹,凑在她耳畔道:“我有身孕了,一个月。” 水清漪一怔,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打心眼里替她开心。“这是大喜事,你该高兴才是,这都要做娘了。”手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水清漪眸光暗淡。“你腰间缠着鞭子作甚?你是怎么来的?”水清漪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骑马。”萧珮不以为然。 水清漪手指戳了戳萧珮的额头,神色严肃的说道:“郑一鸣他知道么?”见萧珮摇头,气不打一处来:“日后切不可骑马,日后出门要坐马车,不能耍鞭子……你穿宽松的衣裳。” 萧珮闷闷不乐的说道:“我今儿个是来寻你拿主意的,我是有了身孕,可郑一鸣听了并不高兴。这些时日早出晚归,甚至有的时候夜不归宿。脾性也没有往日那么好,还冲我发了几通火。我心里本就不安,这个时候又有了孩子,我也不知要还是不要。” “你若不要,我就与你绝交!”水清漪撂下狠m.DGlhtOyoTA.cOM